「你們信她嗎?」聚集著幾位貴女的屋子裡,有人出聲問道。
這個「她」,自然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那位。
「就沈七從前那個瘋勁兒,你們信嗎?」當即有人出言質疑,「要是這麼容易就改弦更張,那還是沈七嗎?」
「看來大家都和我一個想法。」
「不過是從前緊追蠻幹的手段不奏效,現在改用欲擒故縱了,」有人道,「這種手段我們見的還少嗎?」
「若薛世子能被這種膚淺手段打動,那也不是薛世子了。」
「希望我們沈七姑
娘算計落空後別太傷心了,到時候我是很不介意為沈姑娘遞手帕擦眼淚的。」
一片鬨笑聲中,年輕姑娘們親密相偎,嘰嘰喳喳的聲音宛如春日鶯鳴,快活又熱鬧。
大約是一番笑談多少紓解了幾分昨日馬場上被人羞辱的氣,幾人心氣順了不少,但有些事依舊耿耿於懷。
「諸位,我有個想法,」有人提議道,「既然沈七打算玩兒些不入流的手段,不如我們施以援手,幫沈姑娘驗證一下這欲擒故縱之計的效果如何?如此一來,也算是為她與薛公子分憂解難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很樂意參與。」
「那我湊個數吧。」「那我也來!」
「既然大家已有共識,那咱們就小小的試一下吧。」
達成共識之後,頃刻間,眾人又默契的笑成一團。
***
沈府,榮輝堂。
「梔姐兒竟然在賽馬中贏了明月郡主?」沈老夫人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確定說的是梔姐兒?」
「確實是七姑娘。」李嬤嬤道,「回話的人奴婢仔細問過了,再錯不了半分。」
「梔姐兒,明月郡主……」沈老夫人搖了搖頭,「咱們沈家的姑娘,說是都跟著師父學了騎術,其實不過是半吊子,能騎在馬上走幾圈兒就差不多了,跟明月郡主這個騎術聞名京中的姑娘比賽,不是我瞧不起自家的姑娘,實在是她們確實沒那個本事。」
「尤其是梔姐兒,當初跟著師父學騎術,那是七不情八不願,半點興趣和慧根都無,就這樣一個姑娘,你現在跟我說,她居然贏了明月郡主?我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沈老夫人撥了撥腕上的佛珠,對李嬤嬤道,「來,把傳話的人叫來,我倒要好好聽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榮輝堂里,沈老夫人的神情隨著下方回話之人的敘述一變再變,等一切講完,她眉心已然一片凝重。
「行了,你下去吧,」李嬤嬤揮揮手,「七姑娘那廂若是有事,再來回稟。」
「明月郡主不會善罷甘休的。」安靜的屋內響起獨屬於年老婦人的冰冷語調,「一個本就無理攪三分慣愛興風作浪的人,現在被梔姐兒當著那麼多人下了面子,焉能不恨?何況康元長公主與衛國公府聯姻在即,明月郡主卻因梔姐兒顏面盡失,如此丟人現眼,怕是長公主那裡也不會輕易抬手放過。」
「我們家七姑娘,當真是給我和沈家尋了個大-麻煩,」說著,沈老夫人面色冷淡道,「這次的賞花宴,梔姐兒怕是不能去了。」
旁邊李嬤嬤察覺到自家主子心情惡劣,小心翼翼的道,「郡主那裡,為著薛世子的緣故,本就三番四次的為難七姑娘,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從前便也罷了,如今郡主將與衛國公府的世子定親,還要這麼欺辱咱們家姑娘,本就不占理,且侯府那邊太夫人已經有意聘娶七姑娘,若真退讓太過,奴婢覺得反而不佳。」
不論換做誰,幾次三番的被人欺負到頭上,都是不痛快的,就七姑娘那脾氣,從前為著體面與大局行事上一忍再忍,如今忍不住,倒也不算太讓人意外。
「你當我不明白這個道理?」沈老夫人眉間掛著冷霜,「你以為我是惱怒梔姐兒不懂事沉不住氣?不,我是惱她行事沒有分寸!」
「以老七的聰慧,她本不必將事情鬧成現在這個僵局,我以為她這段日子明白事理安分守己了,誰知道脾氣還是沒擰過來,總是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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