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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沈老夫人是既欣喜又憂愁,欣喜的自然是多了一位實力雄厚的金龜婿,至於憂愁……

永嘉侯太夫人有意為薛世子聘娶梔姐兒是事實,雖然兩家還未下定成事,但多少已有了默契與共識,若是被薛家知曉陳公子的這份心意,不提太夫人本人對梔姐兒的品性如何做想,僅僅薛琮與陳理是知交好友這一事實,就會讓一切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爛攤子。

歷經世事的老夫人可看過太多兩個好友為爭奪一個女子反目成仇的戲碼了,對於男人們來說只是過幾年就雲過境遷的風流韻事,但對於牽扯其中的女子而言,卻可能是毀掉一生的滔天禍事。

一時間,她竟有些慶幸那位世子對梔姐兒的冷酷無情了,現在看來,無情最好,這樣,才不會生出橫刀奪愛的災殃來。

所以,永嘉侯太夫人那邊,她可以暫時冷上一冷了,本就是勉強成就的姻緣,現在八字還沒一撇,若果真不成,也不算可惜,至少,有吏部尚書陳家在,薛世子這個御前紅人的分量,也就沒那麼要緊了。

她現在就希望,那位陳公子能多愚鈍一段日子,給她留出布局的時間,這樣日後各家才好皆大歡喜。

***

永嘉侯府,後院用於日常讀經參拜的小佛堂里,太夫人正手持佛珠閉目誦經。

天邊夕陽西墜,晚霞艷艷,佛堂之中,煙氣裊裊,朦朧燭光中可見高居神龕之中的佛像垂首憐愛世人,待供桌前香爐里的香快要燃盡,太夫人終於睜開了雙眼。

「世子可回來了?」蒼老的聲音緩而慢的問道。

「回稟太夫人,世子尚未歸來,」一旁的僕婦低聲道,「親隨傳話說金鱗衛這兩日差事忙碌,世子怕是要歇在官署里。」

聞言,太夫人一語不發。

作為薛琮僅剩的血脈親人,太夫人對孫子一直格外關心,在守過父母雙亡的六年重孝之後,如今孫子已經到了弱冠之齡,是時候成家立業了。

畢竟這個年紀在普通人家早就娶妻,更何況是他們勛貴人家,尤其薛家如今只剩孫子一個血脈,這婚事斷沒有再繼續拖下去的道理。

哪怕孫子無心情愛,不愛近女色,這婚事也必須早早定下,尤其太夫人心裡還有憐愛孫子命苦的私心在,想要家中添丁進口,為這冷清的府邸里添一份人間煙火氣,所以,就算孫子膩煩,她也要日日將催婚之事掛在嘴邊。

太夫人看著被供奉在佛前屬於兒子媳婦的兩個牌位,輕聲道,「玄章如今已然及冠,我只望早日為他定下婚事,娶個知冷知熱心愛他的妻子,為薛家生下幾個孫子孫女,如此才能了卻心事。」

「沈家那位七姑娘是個不錯的孩子,尤其一心愛慕玄章,雖然言行有些大膽,但一腔赤子之心真摯純粹,若是辜負,就太可惜了。」

聽到外面那份熟悉的腳步聲,太夫人慢慢轉身,問自己生性冷清的愛孫,「玄章,你以為呢?」

薛琮沉默不語。

第13章 ——

太夫人由孫子扶著回了內堂,路上,她照舊開始老生常談,「玄章,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婚事不能再繼續拖下去,如今沈家姑娘對你的心意滿京人盡皆知,祖母也覺得沈七姑娘不錯,你覺得,這樁婚事能不能成?」

「祖母,我想要的是賢妻良母,相敬如賓,」薛琮直言道,「沈七不合適。」

「相敬如賓?」太夫人嗤道,「玄章,你看看咱們薛家這幾代人中,何曾有過相敬如賓的夫妻。」

「你知道的,不是祖母非要逼著你成婚,而是你的婚事本就迫在眉睫,作為侯府世子,你本就有義務傳承薛家香火,且外面許多人也惦記你的婚事,以你如今在聖人面前的榮寵,若再繼續拖延下去,只怕麻煩更多。」

待兩人進了屋遣退所有奴僕後,太夫人看向孫子,一臉語重心長的道,「從前那些教訓就不提了,只說今年,你被人算計了多少次,就算傷不到你,也膈應人,若不是你早有防備,只怕那亂七八糟的藥都吃了不知道幾回了,再這樣下去,祖母如何不擔心?」

「如今聖人身體不佳,皇子們為爭奪大位屢屢出手,你身在其中,本就處境危險,若是婚事上再被算計,家中多出一個攪家精來,咱們侯府是再無清淨安生日子可過了。」

「祖母的心思我都明白。」沉默良久後,薛琮掀起衣袍,單膝跪在了太夫人面前,「有勞祖母掛心,是孫兒不孝。」

「你何曾不孝了,」太夫人憐愛的撫了撫孫子的頭,「祖母知道你一心謀業無心娶妻,可是,時不我待,祖母不願日後陪伴我們玄章一生的妻子是個別人推出來心機滿腹的棋子,所以,縱然你對沈七姑娘無男女之情,我也想玉成這樁婚事。」

「至少,不管你日後喜不喜歡她,她都會是個合格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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