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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梔自然是不想見這個麻煩的,但她拒絕的話才說出口,就見冬桃有些為難的低聲道,「世子說了,您若是不見他,他就夜闖香閨了……」

末了,她低眉垂眼的小聲補充道,「世子帶的人里,有些很擅長潛入,有些手上還有上次帶您離開時的秘藥……」

所以,如果不想她這座春蕪院重演上次的夜襲被擄之事,最好的選擇就是識時務的同意薛琮的深夜「拜訪」。

沈懷梔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外面夜色,春夏之交的夜晚,天上繁星滿布,這實在是很好的天氣很好的夜色,奈何,她即將迎來的這位不速之客實在不討喜。

「進門可以,」最後,沈懷梔冷聲道,「等我忙完再說,先讓你家公子在外面等上一個時辰吧。」

冬桃老實回話去了,至於被通知的人會不會聽話,已經不是沈懷梔能控制的事了。

所以,當寫完手上的文章時,她並不意外自己房內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大半夜穿得花枝招展只差在身上寫明賣弄美色的男人。

說實話,當沈懷梔看到這樣的薛琮時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眼前這花孔雀一般的男人當真是她那個冷漠寡情的前夫?

雖說她已經知道他現在腦子有病,但有病到這種程度,還是多少讓她震驚不已。

「看來你不討厭我這種打扮,」薛琮吹熄屋內燭火,走到沈懷梔面前彎下腰將人抱進懷裡道,「在這裡不適合你仔細欣賞,我帶你換個地方。」

所謂的換個地方是跑到沈家隔壁,沈懷梔完全不知道他們隔壁就職於太常寺的王大人什麼時候搬了家,注意到她眼裡的驚訝,薛琮笑著解釋了一句,「我用金鱗衛辦案的理由,假公濟私了。」

「你還真是明目張胆。」沈懷梔只能這麼說,眼前這個薛琮,當真是屢屢讓她驚訝處處讓她吃驚。

從前姓王現在改姓薛的府邸里,薛琮站在煥然一新的主臥內逼著沈懷梔欣賞他的全新模樣。

「不說別的,我這張臉還是不錯的,」薛琮面上帶笑實話實說道,「我們真珠當年看上我,我這張臉也稱得上是功不可沒吧。」

沈懷梔無言沉默,她是不想提從前舊事沒錯,但被薛琮這麼當面說出來,總有種被人揭黑歷史的感覺,好像年輕時的她就是這麼淺薄輕浮。

她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薛琮卻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他就這麼花枝招展的在她面前招搖,身上半點不見從前本性中的半分沉穩持重。

「我突然想知道,你死的時候是什麼年紀,」沈懷梔道,「薛琮,我覺得有一個詞應當很適合現在的你。」

縱然知道她不會說什麼好聽話,薛琮還是笑著應了,「什麼?」

「為老不尊。」沈懷梔淡淡道,「從前古板得像個貞潔烈婦,現在倒是完全變了個模樣,我很懷疑,我死之後,你是不是廣納美人夜夜笙歌了,這才有了現在這種浪蕩模樣。」

第41章 ——

「浪蕩應該談不上,」薛琮頗為認真的反駁道,「最多只能算是風流。」

他在沈懷梔身旁坐下,面首服侍主人一般的姿態,微微敞開領口露出大片肌膚,湊過來輕聲耳語道,「我以為,你應該是喜歡這副模樣的,畢竟,懷逸就是這樣不是麼?」

沈懷梔眉心狠狠一跳,下意識皺眉露出不快時,薛琮的後一句話緊隨而至,「至於我有沒有被其他女人碰過,你不是最清楚?」

薛琮在這種話題里提及陳懷逸已經讓沈懷梔足夠惱火,偏偏他還得寸進尺將整個人都貼了過來,身旁仿佛燃燒火炭一般的人,讓沈懷梔怒氣更盛。

「你故意惹我生氣?」她神色難看的問。

「有嗎?」薛琮不肯承認,「我以為,我是在用美色討好你。」

「如果你這種行為叫討好的話,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連夜同陳理私奔,才算是合你心意。」沈懷梔冷聲道,「畢竟正品在前,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去選擇一個拙劣模仿的替身。」

沈懷梔這番話就像是沸水入滾油,讓臥房之內頃刻間冷凝如冰,薛琮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突然間輕嗤一聲,「你倒是想,只要你能做到。」

「真珠,」他微微壓低聲音溫柔道,「雖然我在你面前極力做個好人,但不意味著我真能做個無怨無悔的聖父,我付出這麼多回到你面前,可不是看你和舊情人雙宿雙棲的。」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我有多狠心的。」

「我不知道嗎?」沈懷梔冷笑著反問他,「夫妻那麼多年,我不是最了解薛琮這個人有多狠心多不擇手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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