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懷梔這份質疑,薛琮沒反駁,因為他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冷酷和堅決,顯然,他的妻子自認為她當真
是十分了解他的。
即便他從不曾將那些對付敵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半分。
「你總是這麼偏心,」凝滯氛圍里,薛琮突然說,「就像你那對雙親區別對待你和弟妹一樣,在你移情懷逸後,也一直這麼區別對待我們。」
「即便我才是你真正的丈夫,而懷逸,不過是一個覬覦友人之妻的心懷不軌之徒。」
聞言,沈懷梔怔了下,薛琮的話語像是揭開了罩在真相上的面紗,讓她突然得以窺探到自己一直以來不願直視的真相。
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卑劣的,對一個道德感極強的人來說,確實需要足夠的勇氣。
沈懷梔從前在心底輾轉折磨自己許久,承認了一次,但這次被薛琮當面戳破,她依舊感覺到了心虛與難堪。
薛琮固然有不對的地方,難道她就全然無辜?
至於陳懷逸,一個早就已經離開的人,不管他曾經做了什麼,在沈懷梔心底,他都成了自此不容玷污的皎潔月光。
「過去那些事,不管我錯沒錯,我都不想認錯,不想和你說對不起,」沈懷梔輕聲道,「你就當我卑劣自私好了,事到如今,我們之間最好不要論對錯,我也不想和你翻那些陳年舊帳,彼此維持體面對大家都好,真鬧到撕破臉的地步,你和我除了彼此難堪受傷,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你比我看得明白,」薛琮自我冷嘲道,「不在乎的人總是能更冷靜理智一些。」
「你不應該感到意外的,」沈懷梔淡淡道,「畢竟,如今的我,不過是從前的你罷了。」
最初兩人成親在一起時,他們兩個人中更在意更不冷靜理智的那個人決不是薛琮。
這句話讓薛琮莫名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卻很複雜很惆悵,「是啊,所以,我現在來還債了。」
「這份債是你自己單方面認定的,」縱然心情不佳,也不影響沈懷梔言辭犀利,「從我打算和離開始,除了孩子之外,就不想我們之間有更多更深的糾葛了。」
「即便到了現在,我依舊是這個想法,」她說,「所以,只要你不執著,我們之間立刻就能兩清,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彼此清靜各自安好的過完這輩子,就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那只是你以為的好罷了,」薛琮道,「對我來說,我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心中所想。」
「這輩子,你要遵從你的本心,即便與你的意願相背,我也要遵從我的本心。」
「即便這意味著我們兩個日後要彼此互相折磨?」沈懷梔反問道。
「被你折磨,好過你看不見我。」薛琮輕聲說,「再者說,你怎麼知道,現在對我來說不是最好的日後?」
沉默許久後,沈懷梔才道,「看來,我是勸不了你的,既然如此,那從此之後,你也要清楚一件事,我的偏心是沒救的,你不要妄想改變我,我也不會試圖改變你,彼此就這樣湊合著相處吧,直到我們其中一人哪天改變心意,到那時,一切自然會結束。」
看著這樣冷靜淡漠的沈懷梔,薛琮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那時候的他似乎就是這樣對她的,一切仿佛舊日景象重現。
但偏偏,身處其中的兩人早已徹底顛倒了心情與身份。
可是,那時的他縱然冷漠,心底其實是在意她喜歡她的,但現在的沈懷梔卻不一樣,她對他心如木石,甚至不願意浪費時間去怨去怪去恨,這才是最可怕的。
心臟在不受控制的抽痛,即便眼前這種場景他早已幻想了無數次,心裡也認為自己早已經接受這樣的結果,但該有的痛苦,從不會因為他的多加練習而少卻半分。
薛琮靠近沈懷梔,拉著對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衣襟中,在她皺眉看過來時,輕飄飄的道,「別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也別去想討厭的我,只看我現在這副顏色,親近我應該不算吃虧吧?」
手底下是溫熱有彈性的肌膚,沈懷梔被迫將人摸了一遍,換來薛琮含笑眼神,「至少從外表來說,我作為一個男人,美色和本錢還是很足的,至於我的本事……」
在沈懷梔瞠目結舌的眼神中,他貼近了輕聲道,「就算你只有過我一個男人,也該清楚我夜裡的本事如何,要知道,從前圍在你身邊的那些女人,少有不肖想我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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