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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就算心中另有所愛,他也不見得想突然失去一個知情識趣相敬如賓的妻子以及還算稱職的賢妻良母。

沈懷梔越過屏風,走向她的丈夫,語調淡淡,「國公大人終於回來了。」

她在薛琮面前坐下,正準備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時,略過那張紙的視線卻陡然凝滯,誠如她之前所想,薛琮此時手中拿著的,確確實實是她親手寫下的那封和離書。

再去看薛琮表情,在外權柄加身威嚴深重的丈夫,此時依舊威儀儼然氣勢逼人,讓人窺不見深沉眼底的半分心緒。

短暫的停頓過後,沈懷梔照舊給自己倒好了茶,甚至,她還頗有餘裕的詢問了薛琮一句,「大人喝茶嗎?」

姿態端嚴宛如置身朝堂的薛琮靜靜的坐在那裡,神情凜冽如霜,燈火明滅間,他看著自己美麗溫婉的妻子,沉聲開口,「我以為,你想和我說的不止這些。」

茶水入喉,沈懷梔深深舒了口氣,她看向自己早已成婚多年的丈夫,語調平靜道,「有必要說嗎?我以為大人看到你手上的東西,應當已經了解我所想了。」

顯然,她這番態度是讓薛琮很不快的,對方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眉目間終於有隱隱怒火,許久後,他突然冷笑一聲道,「了解你所想?」

「夫人是說,讓我允你和離,好讓你從此之後可以拋夫棄子再無顧忌的去思戀另一個男人嗎?」

過於尖銳直白的言辭讓沈懷梔眉心一跳,她始終平靜的面容上終於多了幾分異樣情緒,繼而語調沉沉的道,「薛琮,你什麼意思?」

被詢問的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起身將那封早已準備許久的和離書當著沈懷梔的面撕了個粉碎。

薛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拋棄兩人之間所有溫情假面,用一種冰冷且無情的語調道,「沒什麼意思,只是不肯讓我的定國公夫人如願而已。」

一句話堪堪至此,但後勁綿長,足可供人品味無窮深意。

屋外春雨連綿,夜色沉沉,有夜風從半開的窗欞里吹進內室,燭火晃動間,沈懷梔看著薛琮那張神情晦暗不明的臉,沉默不語。

薛琮似乎沒有想和她繼續深談的打算,毫不猶豫轉身離開,衣擺掀起淡淡微風,那張被撕掉的和離書碎片落在沈懷梔眼前,紛紛揚揚宛如冬日冰雪,砸在她眉眼與心間。

見薛琮想要離開,她遵循內心所想,下意識伸手緊緊抓住了薛琮的袖擺,「不准走!」

「不准走?」薛琮停下腳步,反手握住她的手動作粗魯的將人扯進懷裡,壓低了聲音道,「夫人留我下來,是要同我細說你對某人的深情厚意,讓我成全你一片痴心?還是終於記起你到底是誰的妻子誰的母親,打算好好履行你身為妻子的職責?」

沈懷梔努力掙扎了兩下,卻始終沒能掙脫丈夫的控制,於是只能用冰冷目光與他對視道,「既然話已經說開,那大家就不必再繼續裝聾作啞下去了。」

「薛琮,看來是時候將一切攤開來明說了。」

薛琮目光沉沉的看著懷中人,許久未有反應,直到沈懷梔因為他過於用力的動作發出呼痛聲時,他那張面沉如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冰冷笑意,「好啊,我確實很想聽聽,今日定國公夫人會說出什麼話來來為自己陳情辯解。」

陳情?辯解?

沈懷梔覺得薛琮這兩個用詞格外可笑,於是,她也當真露出兩分譏諷笑意來,「我無需為自己陳情辯解,我心中另有愛慕之人又如何,國公大人同我不過半斤八兩,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平白說出來讓自己難堪。」

「難得,你終於肯承認自己另有所愛了。」薛琮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懷裡的女人,一個明明身為他的妻子卻心中摯愛其他男人的女人。

他心底的怒火再難以壓制,燒得他整顆心都要炸裂開來,以致於他那張保持了許久的冷靜面孔逐漸被怒火侵蝕,在慢慢喪失理智之後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顯然,沈懷梔是很討厭他這副模樣的,她急切的想要從他懷裡掙扎著脫身,反唇相譏道,「是啊,我承認自己另有所愛,那又如何,我不過是做了和你一模一樣的事情而已。」

「薛琮,既然我從不干涉你在外如何行事,你便也不必來鄙夷我琵琶別抱,大家彼此彼此,烏鴉不笑豬黑,都一樣的厚顏無恥。」

「是很厚顏無恥,」薛琮冷笑著道,「畢竟,我從未想過,當你打算和我攤牌時,竟然會是如此理直氣壯的態度。」

「怎麼,你希望我心虛愧疚對你心懷歉意?」沈懷梔冷聲道,「那很抱歉,我絕不可能有這種想法,就算我真的愧疚,也是對我的孩子,這其中卻絕不可能有你。」

「在你面前,我沒有半分愧疚之心!」

無論是沈懷梔的話語還是態度,在薛琮眼裡都刺眼刺耳極了,他伸手抬起她的臉,對上她不適眼神,神色晦暗的道,「真珠,你果然很會惹我生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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