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與肆無忌憚,就不該為此動怒。
但這些日子裡那一樁樁一件件都在證明她對他再無心意的事件,到底還是傷到了他。
人只有被自己在意的人與事傷到時,才會無法忍耐無法自控,很顯然,就算明知道會觸怒他傷到他,她依舊選擇不罷手。
薛琮一直知道,沈懷梔握著能傷他的那把刀,可刀是他親自放進她手裡的,他對她又從不設防,便也只能忍受這種痛苦與不甘。
人甩袖去了前院書房後,側間裡,薛禮安輕聲走出,看向了母親,「我不曾料到,您會做到如此地步。」
「和你父親的手段比起來,母親功力尚且淺顯得很,」沈懷梔看向兒子,「再者說,這難道不是你期望的結果?」
親手點燃父母之間矛盾的引線,激化矛盾,不正是她這個寶貝兒子的本意?
聞言,薛禮安沉默許久,「我只是希望您能達成所願,但並不想……」
「並不想傷害你父親?」沈懷梔淡淡道,「放心,你父親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你有功夫在這裡心疼他,倒不如擔心一下自己。」
以某些人的睚眥必報,親兒子又如何,讓他跌了這麼大個跟頭,少不得要吃點苦頭和教訓。
最後,薛禮安憂心忡忡的走了,他突然發現,母親作為父親的妻子,能和他安穩過上這麼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或許母親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弱勢。
***
沈懷梔對薛琮的步步緊逼,到底是有些效果的,只不過這些效果還尚未在他身上有何作用,她自己倒是先一步做了被殃及的池魚。
身體的異樣來得極其突然與快速,她不過是午膳之後小憩了一會兒,就在冬娘驚恐的眼神中臉色慘白的嘔了幾口血。
頭腦昏沉之際,她勉強同冬娘對視了一眼,隨後便徹底昏迷過去。
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足足讓沈懷梔昏迷了一天一夜,而在這一天一夜裡,整個帝京的局勢都為此緊張起來。
恢復神智醒來時是在半夜,渾身酸痛的沈懷梔感覺著自己僵硬如石的身體,朝身旁投去了視線。
薛琮正半靠在床邊閉目養神,看起來似乎守了她有一段時間,沈懷梔嘗試著起身,身體剛有所動作,原本閉著眼的人立時醒了過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同薛琮的手握在一起,也不怪對方這麼警醒。
「醒了?」薛琮率先開口,收回手離開床邊去端了盞溫水過來,「別急著說話,先喝口水潤潤喉。」
察覺喉間苦澀與干啞,沈懷梔沒逞強,從善如流的讓薛琮給自己餵了水喝,等喉間不適緩解許多後,她這才啞聲問道,「說說吧,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薛琮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緩緩道,「你中毒了。」
「中毒?」沈懷梔仿佛有些意外,「下毒的人是誰,有線索嗎?」
「動手的人是李玉瑤,」薛琮冷聲道,「她買通了府里的人對你動手,若非下藥的過程中出了些意外,你攝入的藥量小,恐怕如今你我早已天人永隔。」
沈懷梔靜靜的聽著薛琮的話,仿佛在消化這些驚人的消息,許久後,她才神色冷然的道,「薛琮,太后娘娘之所以要對我動手,是因為你。」
隱含怨怪與指責的話就這麼被一一道出,「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遭遇這種無妄之災。」
「所以,害我的人除了李玉瑤之外,還有你。」
以薛琮對沈懷梔的在意,這樣一番話本該是讓他極其難受的,然而此時的他坐在這裡,面上似乎並無多少被刺傷的羞惱與難過,反而是一片早有預料的冷然。
「真珠,你真是太沉不住氣了,」他如此回復她的指責,「還是說,你本就絲毫不打算遮掩自己的算計。」
「什麼算計?」沈懷梔道,「你是說我被害中毒這件事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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