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音十分詫異。
前世,她一直以為這些年是她對傅棠單相思,正是瓊花宴一舞引得了他的注意,這才有了求旨賜婚。
前些日子回想過往,她只當是傅棠念著秦舒荷,這才一舞心動,在她身上尋找著青梅的影子。
可從最近的事情來看,傅棠早便知曉她的心意,還在她身邊插了眼線,這些都與她先前所想不符。
所以傅棠究竟是為何要在她身上下這般功夫,他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秦舒荷,那他為何那麼恨她,以至於親手毒死她後,還要刨了她的墳墓?
「郡主,奴婢真的知錯了,求求您,不要趕奴婢走!」
江瀾音自沉思中回神,看了眼滿面淚水的降香,半晌後搖頭道:「我不會再留你。」
降香剛要磕頭,江瀾音攔住她道:「但是念在你跟在我身邊多年的份上,過往我不再追究。」
「朱嬤嬤。」
「老奴在。」
江瀾音扯出自己被降香攥在手心的衣擺道:「勞煩您替她在宮中安排一個好去處吧。」
朱嬤嬤頓了一下,輕嘆一聲應下道:「郡主仁厚,老奴明白了。」
朱嬤嬤抬手喚來屋外的守衛,很快便將鬆了一口氣的降香拉扯了出去。
府外爆竹聲響,將軍府的迎親隊伍到了街口。
「哎喲,快快快,時辰到了,快把蓋頭拿來!」
頭頂微沉,一片亮紅圍了滿目。
江瀾音被人擁著出了門,行至門口時,她倏然想起道:「銀翹!記得把那兩罈子酒帶上!」
餘光自蓋頭下掃到被拎起移動的酒罈,江瀾音輕輕鬆了一口氣。
什麼都可以忘,但這兩罈子寶貝可不能忘!
江瀾音任由左右牽著行走,心裡開始盤算起晚上的對策。
*
被趙深強行晃了一路,行至新房門口後,季知逸輕聲嘆氣道:「好了,這裡沒人看了。」
「太可怕了!」趙深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氣道,「這些人真是不要命的喝!照他們那種灌法,今晚誰還回得了房?林將軍也是!說好了給您擋酒,結果自己先喝了個爛醉!幸好榮老闆有先見之明......」
「好了,他們是客,我們本就該好好招待。」季知逸望了眼燈火通明的新房問道,「我讓你備得吃食在哪?」
「這呢!都是熱乎的!」
季知逸接過食籃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先下去吧,等會若是有人來,攔著點。」
趙深俯身揚眉道:「好嘞!將軍您放心,一定不耽誤您的好事!」
季知逸瞥了一眼道:「想練劍就直說。」
「不了不了,您早些休息,屬下先告退了!」
趙深扶著劍溜得飛快,季知逸散了散自己身上沾染的酒氣,提著食籃正步走進了房屋。
燈火搖曳,坐在床上打盹的江瀾音猛然驚醒。
她輕輕撩動蓋頭瞥向四周,這才留意到身旁的婢女已經全部退了出去。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自己偷掀會蓋頭放放風時,頭頂倏然一輕——
光線一亮,她與季知逸對視得猝不及防。
季知逸盯著圓睜著雙目的江瀾音許久,半晌後才錯愕地低頭,掩著唇輕咳了一聲。
倆人愣愣對視了片刻,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默許久,季知逸從一旁端過合卺酒禮貌道:「......請。」
江瀾音垂眸看了眼酒水,雙手接過道:「......謝謝。」
季知逸:「......」
倆人不大熟練地挽起袖擺交杯而飲,收走酒杯後,坐在床沿相顧無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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