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是去哪!你不和我一起回去見公子麼?」
青年回頭看向他淺笑道:「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忙完了自然會回去見公子。」
陳壽章脫了外衣追上前道:「我猜猜,你是不是又要悄悄跟上去?兄弟,你不會是真喜歡那個江小姐吧?不是兄弟嘲諷你,人家夫君可是北境戰神季知逸,咱們什麼身份,拿什麼比!別想了!」
「那又如何?季知逸很厲害麼?」青年斜眸輕笑道,「他也配?」
青年說完便重新戴回草帽轉身離開。
陳壽章撇了下嘴反駁道:「你這就有些嘴硬了啊!」
青年腳步未停,低了頭越走越遠。
陳壽章站在身後一摸腰,緊跟著追喊道:「喂!不對!你等等我!你沒給我盤纏啊!」
青年微頓,丟下一包銀錢後,往蘇揚城方向繼續行進。
第31章 造孽的「春信」
北入冬寒賞瓊花,南遇春暖迎花神。不過是一江之隔,南江郡與北方三郡,便是全然不同的風光。
自從入了蘇揚城的地界,江瀾音便將車上的暖爐全熄了去,即便如此,只著了淺青天絲袖衫的的江瀾音還是拿了團扇輕輕搖了起來。
她掀了車簾看向車外,天青山翠,鶯鳥鳴啼,細碎的天光自橫斜的枝椏間篩落而下,晃得人瞳眸輕眯,倒是隱隱有了初夏的光景。
她在車中打著扇兒尚且有著悶熱之意,江瀾音微微探身看向打馬綴於車後的季知逸,烏髮高束,只見他光潔的額首處果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江瀾音伸手拍了拍坐在前方趕車的趙深,從車中取了水囊遞於他道:「一路辛苦,喝些水潤潤嗓吧!」
「夫人客氣!屬下帶了水囊!」趙深空出手拍了拍放在一旁的行囊,江瀾音順著望去,三四個水囊堆放在一處,有一個她識得,那是季知逸出門時交給趙深收納的。
江瀾音回頭看了看季知逸坐騎上僅僅懸掛的兩樣兵器,她輕聲支吾了兩下,瞥向趙深暗示道:「沒想到南江郡竟是這般早便入了春,一路走來汗水涔涔,水也喝了不少......」
「可不是!這南江郡的氣候可比咱們那暖和不少,不過這剛入春便是如此,只怕夏季也是炎熱難耐!嗯......現在想想,也不見得比咱們那好上多少!」
趙深笑眯眯地與江瀾音閒聊著,一雙眼一直觀察著四周路況,也沒留意江瀾音的神情,更沒多想她話外之意。
江瀾音抿唇清了清嗓子,骨碌了眼珠瞥向周圍繼續道:「是啊,只怕越往南越熱,這水囊里的水也飲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附近有沒有溪河,好為大家再添補些水。」
「嗯?夫人您是喝完了麼?沒事,將軍他們的水囊還在車上,您要是需要,直接拿去用了便是!」趙深倒是心細,大概是怕江瀾音嫌棄,還特意補充道,「這水囊是新刷的,將軍出門到現在還沒喝過水,乾淨的,您儘管放心用!」
江瀾音圓鼓了眼盯著不明意思的趙深慪了片刻,隨後抽走了季知逸的水囊,轉身縮回了車中。
「再往前行上二十多里,差不多就該到蘇揚城關了。」林越見季知逸一直望著北邊的山脈,歪斜了身低聲道,「這一路你都在看北邊,怎麼,是有什麼線索了麼?」
季知逸收回視線搖頭道:「沒有,只是在想平河谷位於蒙山山脈之南,再往北去,便是塞北雲州境內,我在想那些兵器是否會是從雲州而來。」
「雲州在塞北最南端,雖然歸於塞北,但三面皆環內郡,地理位置上它已算不得邊境,這些年也都是上京直屬管轄,塞北軍又何以會出現於此?」
季知逸眉頭輕鎖,沉思著搖了搖頭:「所以只是猜想。」
這也不對,那也不妥,總不可能是塞北駐軍擅離職守,私自偷越入平河谷處。若真如此,江道桉他們便不是鎮邊戍國的英雄,而是暗地裡藏了反意的逆賊。
林越笑了一下道:「也可能是我們想複雜了,沒準真如你那日隨口胡謅的那樣,當真是順著赤烏河漂流至此。」
「不會。」季知逸沉著眉眼道,「今晨我已收到劉振的回信,赤烏河下的千絲網並無任何破損。」
林越嘖了一聲嘆氣道:「也是,那可是為了水下防禦,而特意請了天下第一的天工師所制的千絲網,塞北每年都會差人檢修,若是真出現了那樣大的漏洞,早就應該上報了才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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