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傅老夫人又不禁傲然:「你能想明白甚好。如今恭親王勢好,他若大業能成,咱們傅家便從龍有功。屆時,你依舊是建梁的丞相,背後有傅家支撐,前途必然坦蕩。」
傅棠恭敬聽訓,傅老夫人滿意道:「我知秦舒荷配不上你,但她手上有秦相生前手札,上有陛下殘害忠良的罪證,日後可助恭親王名正言順的繼位。加之她知你並非真正的傅棠,她還有用,暫時除不得,待恭親王順利登位,自是不會留她,只能暫且委屈你了,至於江家那個丫頭......」
傅棠瞳眸微動,但並未多言。傅老夫人看在眼裡,只輕笑道:「日後什麼樣的姑娘沒有?她們都會以能嫁於你為傲。」
見傅棠沒有異議,傅老夫人甚是滿意。她將青瓷藥瓶擱置桌面道:「那江丫頭與你有舊情,我想你定有方法約她出來。此藥會讓人看似死於心悸,即便屍檢也不會驗出毒來。就算有人起疑,也無人會去追究,你只管放心去做。」
「那季知逸呢?」傅棠抬眸詢問,「夫人又如何知曉他不會計較?」
聞言,傅老夫人輕嗤一笑:「他?怒有何用。過了今年,別說他,連延北軍都得沒了,無以為懼。」
傅棠點頭,將桌上藥瓶收入手中:「我會儘快辦妥。」
傅老夫人揮手:「行了,你也忙了許久,先去休息吧。」
傅棠應聲退下,回屋思索良久,提筆寫信差人送至了將軍府——
「慶谷一戰,有事相談。城郊杏林,候卿獨來。」
第55章 他不信任我
上次經過杏林,玉白的花遍滿郊野。如今再來,花已經凋落無蹤,酸甜的果香直入心肺。
江瀾音突然想起了那個陪她縱馬下山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塞北情況如何,仔細算算,已有四月未曾見過。
心中想著各種雜七雜八的事,待尋到杏林深處的涼亭旁,才發現傅棠早已站在了台階旁,桌上還備了糕點茶水,也不知等待了多久。
「傅相久等。」
上回江瀾音與季知逸自這條山道同騎飛馳,那日來祈福的許多人都有看到,之後議論了許久,都道兩人伉儷情深。
傅棠自然也清楚。
他收回一直停留在江瀾音身上的目光,引著她入亭道:「無妨,江姑娘肯赴約便好。」
收到信件時,江瀾音確實猶豫了許久。
一來最近她的身邊意外頻頻,出門著實不安全。二來獨自來會傅棠,若是被人看到,又免不得多些閒話。
但是傅棠在信中提及慶谷一戰,事關父兄,不論傅棠是否真的有什麼信息能告訴她,她都還是得走這一趟。
「傅相信中言到慶谷一戰,不知是有何事情要與妾身說。」
傅棠的笑容微苦:「若非因為慶谷一事,你怕是不會來見我吧?你我如今竟是連一句可多聊的話都沒有。」
話題切入的太過急切,江瀾音也覺出一些不適,沉默了片刻才問道:「南鄉染疫,傅相的病可是已痊癒?」
傅棠不禁一笑,距離他自南鄉歸來已近半年,若是病還未好,差不多也該屍骨寒涼了。
「如今身體已好,多謝關懷。」
亭內又是一陣沉默,江瀾音不自在地坐了一會,幹著嗓子道:「之前在蘇揚城,多謝傅相搭救。」
傅棠為江瀾音添了杯茶水,搖頭道:「沒幫上什麼忙,反倒是給你添了亂,最終還是靠你與季將軍才得以脫險。這聲謝,當由我說才是。」
「傅相客氣,舉手之勞。」
一言一答,不過幾回便沒了聲。看著對面急得摩挲指根的江瀾音,傅棠只得掩了失落之色,主動聊起她最想知道的事。
「既然提及蘇揚城,你可還記得那群綁了你的劫匪?」
倏然提到那群劫匪,江瀾音不禁想起了那批由北工司打制的塞北軍需。
江瀾音有些急切:「他們有什麼問題麼?」
「張武他們倒是沒什麼,有問題的是未捕回來的那個人。」
思索了片刻,江瀾音才回想起那人的名姓:「張守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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