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后沉沉舒氣,接過范公公手中的聖祖印牌道:「當年聖祖帝留下印牌,防得便是子孫不賢,恐毀了我建梁百年基業。如今君王不聖,親王謀逆,本宮特請聖祖令,依律懲處!」
「但太子年幼,才德未及,今又得安王庇護,方轉危為安。依祖先律,可由安王攝政監國,輔佐太子,諸位可有異議?」
文太后於階首環視,眾臣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林太尉與季知逸已俯身道:「末將無異議!」
立於文官之首的傅棠行禮回話道:「臣無異議。」
權衡利弊,由安王攝政監國已是當前最優選,朝中清醒的大臣也俯身應答道:「臣無異議!」
「臣等無異議!」
殿內答聲迴響,一切塵埃落定。
宣慶二十六年,恭親王、關西將軍魏明書逼宮謀反,恭親王一脈流放關河,魏明書滿門抄斬。
宣慶二十七年,宣慶帝病重而崩,新帝年幼且無心朝政,禪位於攝政王,改年號元和。
元和二年,文太后突發惡疾而崩,與先帝合入皇陵,舉朝同悲。
元和五年,朝雲將軍江持榷率兵攻下北域十八部落,自此四海昌平,帝封其為鎮遠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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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快試試我這新釀的酒!」榮霜執了酒盞遞於櫃檯前撥打算盤的清冷女子,一臉獻寶道:「今日算不完便放那,明日江持榷來了,讓他算!這活兒他熟!」
算帳的女子微微抬頭,其長相與榮霜有七分相似,她聽了榮霜的話,鳳眸輕揚道:「他如今已是鎮遠大將軍,讓他來算這一本酒館的帳,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這有什麼?」
榮霜依著身旁人的肩膀,依扇掩唇低語道:「曾經風華絕代的文太后都在我這當二掌柜,他鎮遠大將軍算本帳又算得什麼?」
文華月低眉一笑,搖了搖頭道:「父親前日來信,說母親近來對你甚是思念,問你何時可以歸家。」
「當初上京事了,你便說要回安陽,結果至今也未歸家。」文華月倚著櫃檯詢問道:「不知文大小姐準備何時動身?」
榮霜打著扇扭身逃避道:「啊,突然想起來瀾音今日約了我逛街,回家一事改日再說吧!」
堂屋內,江瀾音忍不住打了一聲噴嚏。
屋外,深夜才從營中歸來的季知逸輕輕拍門道:「阿音,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瞞著你隨朝雲騎去剿匪!」
江瀾音憤憤啃了一口秋梨,對於季知逸的悔過充耳不聞。
季知逸扣著門扉低聲相哄道:「阿音,你開開門,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江瀾音吮著梨汁,喉中一聲冷哼。
「阿音,嘶——」
季知逸撤了手貼著門框一聲輕呼,門扉倏然拉開,匆匆丟了梨核的江瀾音急問道:「你又傷著哪了?」
「沒有!」季知逸趁機擠進門框,頓了頓拉住江瀾音的手腕貼緊胸口道:「嗯......也不一定沒傷,不如我脫了衣服,讓阿音仔細查看查看?」
江瀾音怒睜著圓眼,含著梨汁含糊不清道:「你這人......要不要臉!」
「和夫人要什麼臉?」季知逸抬腿踢合木門道:「過幾日林越和雲姝便要帶著孩子來塞北了,咱們也該抓緊些了!」
「喂!你和他比這些作甚!唔......臭不要臉!」
......
又是一個白日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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