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個男人,」前來報信的小廝,也是昨日挨過打的,「昨天在湖邊,那個武功高強的男人!」
馮郎君一聽,不驚反笑:「好啊,我不去找他,他倒主動送上門來了……」而後立即叫人召集府中所有的護院過來。
薛綰妤暗道不好:那位燕郎君身上有傷,怎的到這裡來了?
不多時,便見那道熟悉的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鋒利的眉峰下,是一雙眼神冷厲的雙眸。
他的身後跟著幾個畏畏縮縮的小廝,顯然是與他動過手,被打得有的扶著胳膊,有的瘸著腿,仍試圖想要阻止他,被他寒目一瞥,又瑟縮了回去……
他走得極快,轉瞬的功夫便來到她的身前,看看她,又看向那兩杯酒。
「這是何意?」
馮郎君一面悄聲吩咐下人去將府中的護院喊過來,一面又笑嘻嘻道:「昨日你打了我,薛娘子今晚來府上道歉,這不,正要與我喝杯賠罪的酒呢。」
謝晏川方才進來時便瞧出她臉上的遲疑,料想這酒里不知摻了什麼東西,於是兀自執起一杯:「既是我打的你,這酒自由我來喝!」
說罷便要舉杯飲下。
一隻柔軟的手阻止了他。
而後執杯的手一空,那酒杯便被她奪了去,仰頭飲盡。
第8章 馬車中 燕郎君,你離我遠些
謝晏川不妨,被她奪走了酒杯,轉瞬便見她飲了下去。
「你……」
「沒事。」她的手按在在他的舉著的小臂上,壓著他緩緩落了下去,轉而去看馮郎君,「馮郎君,現在可以把陸回交出來了。」
「薛娘子爽快!」馮郎君見她喝了酒,得逞地笑起來。「不過我方才也說了,那位陸管家並不在我府上,薛娘子若不信,儘管在我府中找尋,我絕不阻攔!」
「好。」方才飲下的東西不會發作得那麼快,薛綰妤不再耽擱,叫上護院,這便在員外府中搜尋起來。
謝晏川猜測著那酒里到底有什麼東西,沉著臉跟了上去。
馮郎君吊著手,由丫鬟扶著,悠然跟在她的後面,臉上唯一能視物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紅光,一直盯著前方曼妙的身影,仿佛追尋著獵物的惡狼。
薛綰妤找了大半個員外府,卻並不見陸回。
心中焦灼之際,身體裡的異樣也愈發清晰起來,一股燥熱之意在她的四肢百骸里衝撞,讓她的氣息都變得熾熱起來。
與她猜想的沒錯,那馮郎君果真在酒里下了那種東西。
故而方才她才阻止了謝晏川,選擇自己喝下那杯酒。
倘若是謝晏川喝下,藥效發作起來,他不一定能鎮得住,她若不幫他,理虧的是她。
而選擇自己喝下,是因為那種東西她曾中過一回,那一次她不曾屈服於藥力,憑著意志力保全了自己,她相信這一次也一定可以。
薛綰妤努力壓下身上的燥意,面上亦是端的四平八穩,不叫任何人瞧出一絲異樣來。孰料腳下忽的踩了一塊突兀的石頭,腿上一軟,便摔了下去……
身後的馮郎君迫不及待地要來扶她:「薛娘子可是累了?我扶你去廂房休息一會兒可好?」
一隻大手將他隔絕開來,謝晏川將她扶起,許是瞧出她的不對勁,眸光愈發多了幾分寒意:「怎麼了?」
薛綰妤不好與他說那酒的問題,只能輕輕搖了搖頭。
藥性正是發揮的時候,異樣的燥意讓她四肢酥軟,身上的力氣也開始如抽絲剝繭般消散。
努力穩住身體,執著道:「找。」她還可以堅持住。
謝晏川陪著她,在員外府中找尋了一遍,卻並未發現陸回的身影。
她的身體愈來愈熱,更是顫慄得厲害,謝晏川料想是那酒里的東西發作了,於是拉住她的手:「別找了,明日我來想辦法!」
他的手寬大有力,掌心極熱,似一團火包住了她。
薛綰妤本就因為藥性失了幾分力氣,被他一扯,便不由栽進了他的懷裡。
謝晏川半擁著她,支撐著她的身子:「我們回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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