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川拂開落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將人重新箍住:「你們便是這般假意親吻的?這與真正的親吻也並無多少區別!」
薛綰妤也是被他氣懵了,腦中一熱:「你既如此計較,那便依你所言,還給你好了!」
反正又不是沒親過,也不差這一次。
她也不必多此一舉用手指隔開兩人,而是將手環在他的脖子上,便氣呼呼地親了上去。
因著帶著怒氣,吻起來便沒了章法,胡亂在他唇上親了一會兒後,她故意咬了他一口:「夠不夠?」
謝晏川痛得眉頭微一皺,張口含住,而後反客為主:「不夠……」
他撬開她的齒關,霸道地闖了進去,用力攫取著。
唇上用著力,身體亦壓迫了過去,薛綰妤受不住,禁不住往後退,他亦步亦趨地追逐而去,直至退到桌邊,托住她腰身的手墊在她的腰與桌沿之間,薛綰妤退無可退,只好試圖推開他。
她躲避著,終於尋到一絲間隙:「還不夠嗎?」
男人眸中的怒火已被另一種情愫代替,他的氣息灼熱,唇上亦滾燙。不顧後背的傷,他扶住她的腰,將她抱到桌上:「還不夠……」
「夠了……唔。」
他又欺了上來,將她拒絕的話盡數吞咽。
空氣漸漸變得稀薄,太過熱烈的糾纏愈發讓人喘息困難,薛綰妤漸漸沒了力氣,只能仰著頭任他予取予求,無比後悔自己方才頭腦不夠清醒,竟然被他帶溝里去了,怎麼會答應他這麼離譜的要求。
不記得被他親了多久,唇上的壓迫終於消失,她身上一絲力氣也無,被迫靠在他的肩上喘息。
他的兩隻手臂撐在她身側的桌上,將她困在他的懷中,垂眸瞧著喘息連連的人兒,目光所至,是她那雙飽受蹂躪的紅唇,比起她進來時更加嬌艷欲滴,亦豐盈許多。
「親也親了,該解釋的我也解釋了,」薛綰妤還沒忘最重要的那件事,「你把和離書籤了可以嗎?」
她此時身上無力,聲音也軟的如一灘春水,雖然說著絕情的話,卻因為帶著祈求的意味,反而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才得到滿足的謝晏川也沒有因她這話而生氣,反而問她:「我知我家人傷你傷得厲害,可我總歸是沒做錯什麼的,為何這麼不願意與我做夫妻?」
經過激烈糾纏的兩人,此時竟能依偎在一起,平心靜氣地說話:「我知道你沒有做錯什麼,可是我對你也早已沒有感情了。當初本就是一時起意才嫁給你,對你並無很深的感情,想來你也一樣,又何必如此執著?」
「誰說我也一樣?我若與你一樣薄情,又何必千里迢迢去清州尋你?」
薛綰妤轉過頭去,不肯看他:「那你的事情,反正我對你已經全無留戀。」
「我知你對我全無留戀,」謝晏川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轉回臉來,「就是因為你對我沒有留戀,所以在清州的時候你才會喜歡上『燕郎君』,不是麼?」
「你……」同一個坑她掉進去兩次,難免惱羞成怒,「那隻是意外。」
「雖是意外,可你兩次對我動心,說明你喜歡的就是我這般的,我與你才是最相配的,不是麼?」
「不會再有第三次了,」薛綰妤說,「我會喜歡上『燕郎君』,是因為我把他當成和我一樣的人。而你是將軍,是指揮使,是侯府尊貴的嫡次子,我明白權力的傾軋,此生都不想再踏入權貴之家……」
「我日後可請調離京,立府別住,絕不會讓你再踏入侯府一步,」他的眸中充滿祈求,一如她方才祈求他簽下和離書一般,「若是這樣,你可願再給我一次機會。」
薛綰妤望著眼前這張輪廓俊朗的臉,五年前她對著這張尚還帶著幾分少年氣的臉一見鍾情,五年後他長成了愈發成熟的燕郎君,讓她再一次動心。
如今這張臉滿是深情,她也願意相信他方才說出的話都是發自真心,但是即便他承諾得如此美好,可也改變不了兩人身份的懸殊,薛綰妤如今有了小月兒,多了一根軟肋,她不敢,也不能再冒險將自己和女兒交付給權貴之人。
所以在短瞬的動搖後,薛綰妤還是拒絕了他:「不願。」
「我寧願嫁給一個木匠,嫁給一個鐵匠,甚至我可以不再改嫁,」她說,「我也不想再與你做夫妻。」
謝晏川原本因為她口中的「不願」二字而失落,但隨即聽到她後面的話,眸中又亮起光來:「你願意嫁給一個木匠?」
「只是打個比方。」她只是想表達自己想要嫁的是一個普通人,並不是真的要嫁給一個木匠。
之所以會順口說出木匠,大抵是因為隔壁真的住了一個木匠,所以才會第一個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綰娘,不若我們來打個賭,」謝晏川鬆開鉗住她下巴的手,動作輕柔地撫上她的臉,「倘若我能讓你第三次對我動心,便不和離了,好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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