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k 17,9*19口徑,可填裝15發子彈,目前已經全部用完,最後一枚在邵逾白身體裡,後來又被挖了出來。
費爾班-西克斯突擊匕首,全長29cm,冷鋼材,錐形刀尖,適合刺殺。
與槍枝的保養完好不同,突擊匕首的刀鋒上還粘著一些暗色的髒污。
那是三年前的一潑鮮血。
余逢春的血。
作為紀念品,被余柯收藏到現在。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余柯的欣賞,來電號碼顯示未知。
余柯知道來電人是誰,神色波瀾不驚。
接通電話,對面傳來極其粗糙的變音器聲音,一個男人道:
「他們找到那個司機了。」
「也是時候了,」余柯並不意外,「他說什麼了嗎?」
「沒有,他老婆孩子在我們手裡,他不敢說。」
余柯道:「那就好,你們藏嚴實點,別暴露。」
「還繼續藏?」男人有些不情願,「我聽說姓余的那個禍害回來了。他會不會認出你?」
余柯漫不經心地在地下室里踱步,目光掃過展示架上的各類收藏。
他道:「不知道。」
男人道:「頭兒,賺夠了就跑吧,咱們留的夠久了,誰知道後面會不會有別的意外?」
「能有什麼意外?」余柯笑了。
他走到鏡子面前,盯著裡面和余逢春有七分相似的臉,緩緩伸出手指,在眼尾的位置摩挲。
「……」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余柯又道,「別胡思亂想,查不到你們身上的。誰會覺得受害人的親弟弟是策劃者呢?」
確實沒人會這麼想,尤其是這個弟弟還格外好脾氣,溫馴乖巧,從來不惹大哥生氣,但倒大哥脾氣壞,從不給他好臉色。
他囑咐安下心的男人:「把余柯的養父母處理好,別讓他們有機會來末城,不然我會暴露。」
「我知道。」
男人掛斷電話。
余柯笑著抬起頭。
鏡子裡清秀溫和的青年,笑容詭異陰森,從好看的皮囊底下露出點惡意本色。
*
*
離開湖景別苑,站在路邊,余逢春想打個車,直接回邵逾白家。
可還沒來得及掏出手機,一輛在路邊等候許久全黑高座奧迪忽然啟動,原地掉頭以後停在余逢春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實在難以讓人忘記的臉。
安曉坐在車裡,看見余逢春的一瞬間就大喊:「管家伯伯!是他!」
余逢春:……
是他什麼?
安曉話音剛下,車門打開,下來兩個黑衣保鏢,一左一右站在余逢春的兩邊,很有壓迫感。
好多年沒見的邵家管家從副駕駛上下來,蒼老的臉上,眼神和以前一樣刁滑,在余逢春身上不住打量。
良久後,他才開口:「竟然真的是你。」
余逢春絲毫不慌:「是我怎麼了?」
安曉趴在車窗上,好奇道:「管家伯伯就是他害逾白受傷的嗎?」
管家收回打量余逢春的眼神,點點頭:「是他,安醫生。」
安曉頓時生氣,朝余逢春啐了一口:「壞人!」
哪裡來的弱智?
余逢春後退一步躲開,臉上笑容是學了余柯的虛偽。
他溫溫柔柔地說:「安先生,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幫你把舌頭打個結,再放回你嘴裡。」
多漂亮一個人,說話這麼凶,果然是老夫人嘴裡十惡不赦的壞人。
安曉哆嗦了一下,縮回車子裡,不說話了。
車外,管家保持著沙皮狗一樣的微笑,語氣卻不容反抗:「余先生,老夫人想見你。」
「她想見我,不來找我,讓你們來帶我過去?」余逢春很好奇,「她生病了?還是躺在床上不能動?」
這是絕對的好意關懷,但管家心胸狹隘,覺得他在詛咒。
「余先生,做人還是要謹言慎行,」他警告道,「請上車吧!」
與此同時,牢牢卡在余逢春兩邊的保鏢,同時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用意很明顯——如果余逢春不主動上車,他們也有的是法子請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