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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握在邵逾白手裡的手機忽然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屏幕隨即暗下去,表面出現大片裂紋。

一個名字浮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余柯——」

平日從不輕易動怒的男人,臉色驟然變得晦暗憤怒,他從牙關里擠出一句話,像是要撕碎什麼人的喉嚨。

第64章

屏幕碎片雖小, 但極其鋒利,邵逾白又握得很緊,一片昏暗中, 仍然有更深的暗色順著他的掌心下落,滴在余逢春的衣角上。

「哎!」

余逢春半坐起身, 先拍了他肩膀一巴掌, 然後才一根根地掰開邵逾白攥緊的手指, 就著些微的光將碎片挑出, 想下床去找碘伏棉簽。

然而邵逾白卻不許他走, 沒傷著的那隻手攔住余逢春的腰, 把他往自己身上帶, 臉埋在余逢春的脖頸上,深呼吸片刻後,全身緊繃的那股勁才慢慢松下來。

余逢春任由他抱著, 感覺到有血滴在自己大腿上。

「沒事, 」他也呼出口氣, 手跟順毛一樣捋在邵逾白的後腦勺, 「余柯而已, 又不是國家總統, 你別激動。」

特別頑劣的笑話, 但邵逾白很配合地擠出一聲笑。

床頭檯燈光亮溫暖模糊, 余逢春把埋在自己肩膀上的頭抬起來, 從邵逾白額頭上親了一口。

「知道是誰,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他說, 「以前他在暗,我們束手束腳, 現在大家都在明面上,好辦多了。」

余柯之前能得手,運氣占了很大一部分,現在他們有了防備,他就算想做點什麼,也沒那麼順暢方便了。

邵逾白點頭,低聲承諾:「我不會讓你有事。」

余逢春又親了一口:「我知道。」

邵逾白終於平靜下來,眼神定定地注視著余逢春鎖骨上的一串紅痕,耳尖有點泛紅。

這是他剛才咬的。

余逢春注意到了,眉毛微挑,很有心機地在他腿上扭了一下,小聲說:「上完藥,我安慰安慰你?」

話中暗示太明顯,是很有心機的誘惑。

邵逾白愣了一下,想說些什麼,然而還未來得及開口,眼神忽然就變了,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沉寂,然後就在余逢春的注視下換了個人格。

「……你怎麼對他這麼好?」

突然冒出來的副人格目睹全程,用很幽怨的語氣說:「你就喜歡這種會裝可憐的。」

即便余逢春自覺已經習慣,仍然被這突然的轉變驚了一下。

他聞言皺眉:「哪裡裝可憐了?」

就是很可憐好吧?

副人格:「……」

跟這種瞎了眼的男人沒什麼好說的。

知道自己無論列舉如何證據,余逢春都會裝看不見,副人格索性轉而道:「早跟你說過余柯沒安好心,你半句話都沒聽我的,真把他當弟弟疼,看看現在怎麼樣了?」

余逢春反問:「我什麼時候把他當弟弟了?」

「沒有嗎?每天對他吆五喝六,什麼事都讓他給你辦……」

邵逾白一一細數,很有些算總帳的意思。

余逢春萬萬沒想到,在他眼裡,兄弟是這種相處模式。

一般人們會把這種模式稱之為冤大頭和奴隸主。

「也沒有這麼誇張,」余逢春試圖解釋,「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副人格鬆開手,看著余逢春坐在自己大腿上,雙目沉沉,不說話。

余逢春提高聲音強調:「真的!」

從第一眼見余柯開始,余逢春就覺得這個表面溫良的男人像一條披著花衣的蛇,惡毒又不動聲色,假裝可愛乖巧地繞在你身邊,隨時等著找到機會咬一口。

本來以為是流落在外太久,所以對他這個一直養在身邊的大哥心生怨懟,卻沒想到是從一開始就別有目的。

邵逾白見他急了,在人叭叭不停的嘴上親了一口。

「錯了,」他低聲道,「以後不這麼說了。」

這還差不多,余逢春白了他一眼,翻身下床,打開檯燈以後找來消毒藥水,坐在床邊,給邵逾白劃了好幾道傷口的手消毒。

燈光暖絨,余逢春的眉眼在燈下被暈染的溫柔,所有鋒利的危機和矛盾都在他的觸碰下軟成水流。

邵逾白怔怔地看著,幾乎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

任由著安靜持續許久,他才突然開口:「他想殺了我。」

這個他是誰,兩人都有數。

余逢春頭也不抬地說:「我知道。」

於是邵逾白繼續說:「他嫉妒我。」

余逢春說:「你也嫉妒他。」

他說得平平淡淡,好像這是多么正常的事,連抬頭表達一下情緒都不想,儼然是早就知道並且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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