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域倒是聽出來了,略微挑了下眉。然後,不怕拱火的開口:「竟然有人膽子這麼大敢潑我們顧大小姐?我倒挺好奇是誰?」
說完,看向陳鳶鳶笑著問:「你叫什麼名字?哪家的?」
陳鳶鳶看著沈時域漂亮的臉,尤其是被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臉頰忍不住泛紅。
但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她的名字也不是什麼秘密,在場的人隨便拉一個問都能知道。
所以,她還是開口回答了:「陳鳶鳶……」
沈時域思索了幾秒,「姓陳,陳家啊?」
傅辭站在距離顧笙幾步遠的位置,沉寂的眸子仔細的打量著顧笙,確定她臉上身上沒有傷才緩緩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了陳鳶鳶。
語調平靜的開口:「做酒店行業的陳家?」
陳鳶鳶看著傅辭,被他注視著她竟有些不敢回視,心跳驀的跳快了兩拍。然後,點了下頭。
「你父親叫陳建成?」
陳鳶鳶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她爸爸的名字,有些詫異的看向他,隨後,又點點頭:「對,陳建成是我爸爸。」
傅辭的清冷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你還有個哥哥叫陳駿。」
「是的。」
陳鳶鳶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畢竟他們陳家在豪門圈裡實在排不上號,更何況是跟他們傅家這種頂級豪門相比。
所以,現在看傅辭竟然對她家了解的這麼清楚,陳鳶鳶耳尖泛紅,忍不住想是不是傅辭早就關注到她們家了。
隨後想起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又有一些懊惱。
傅辭沒有再問,只是道:「道歉。」
陳鳶鳶瞬間心裡像是灌了蜜一樣,沒有想到傅辭竟然會為她撐腰,讓顧笙給她道歉。她眼睛發亮的看向傅辭,目光含羞帶怯。
下一秒,卻聽顧笙開口道:「不要道歉,我剛才說了要麼她離開悅城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要麼他們家破產。」
顧笙臉色不虞,目光憤憤的看向傅辭。
陳鳶鳶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傅辭是讓她給顧笙道歉,不是讓顧笙給她道歉,臉色頓時一白。
隨後,又湧上些委屈,看向傅辭告狀的道:「傅總,你聽到了,顧笙就是這麼蠻不講理,非要把人逼到絕路。」
然而,傅辭卻沒有應聲。
這時,傅辭餘光注意到顧笙的腳似乎有些不太對,她的裙子很長,幾乎到了腳踝,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一側的腳腕部分有些腫脹。
瞬間,原本平靜的眸色冷了下來。
沒有再看陳鳶鳶一眼,定下結論:「回去告訴你父親,可以準備財產清算了。」
一句話,定了他們家的生死。
「什、什麼?」陳鳶鳶白著臉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邊的沈時域好心的替她解釋了一句:「意思是,你們家要破產了。」
陳鳶鳶身形不穩,往後退了兩步。
不過,沒有人管她,所有人都往旁邊躲開,對她避之如蛇蠍。
傅辭抬腳朝顧笙走過去,斂著眉還是輕聲問了一句:「抱你走?」
顧笙點了點頭,她現在這樣肯定沒法走,當這這麼多人的面一瘸一拐的走也太難看了,只能讓傅辭抱著了。
傅辭彎身打橫抱起顧笙,顧笙伸手圈住他的脖頸,沒有管其他人的目光,將頭靠在了傅辭的肩膀。
兩個人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龐清早就已經快步跟上,沈時域看這裡也沒有熱鬧可以看了,閒庭漫步般的也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宴會廳瞬間炸開了鍋,而剛才發生的事,也以非一般的速度迅速的在悅城傳播。
傅辭和顧笙的名字再次出現在一起,還是這樣的情況下。
「傅辭該不會是喜歡顧笙吧?」
「我去,為了顧笙一句話,直接要收購陳氏?」
「顧大小姐這魅力果然不容小覷,還以為顧家要落魄了,現在看怕是不一定了。」
「顧笙這到底是什麼命啊。」
「……」
傅辭抱著顧笙放進了後排,龐清開車,很快駛離匯入了車流當中,全然忘了來的時候還有一個人。
等沈時域出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汽車尾氣。
「……」
沈時域都已經沒心思生氣了,心裡暗罵了兩句,認命的自己叫了司機來接。
而在車上的顧笙,這時候才想起來問:「等等,你怎麼是和沈時域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