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又濕熱的夜晚終於要結束,魏梔全身酥麻,下一秒就要睡著,但她一直記得一件事。睡前,她趴在枕頭上抬眼看靠在床頭收拾東西的齊佑樹,眼睛都要闔上,但她還是小聲問:「那女學生漂亮嗎?有我好看嗎?」
齊佑樹垂眸看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什麼?」
魏梔說:「瑞士卷。」
齊佑樹笑了一聲,伸手去摸她的耳朵,手指揉捏著她的耳垂,「不告訴你。」
她不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想回答她。
魏梔翻了個身,躲開他的手指,她拉好被子,一副準備安詳入睡的樣子,不打算再理他。
齊佑樹以為她要睡了,下床去收拾他們倆弄亂的地板,撿起手機和用過的消耗品。
在他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魏梔突然睜眼,在昏暗中盯著他看,目光如炬,和剛才不是一副神情,「你對你學生也會像對我這樣嗎?」也會像安慰她這樣安慰別人嗎?
齊佑樹望著她,嘴角微揚,露出一種很虛偽的笑容,「你不是最知道我怎麼對別人了嗎?」
見他這樣,魏梔反倒安心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在魏梔即將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傳來動靜——
齊佑樹爬上了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鼻尖抵靠著鼻尖。
齊佑樹對她說:「我們談戀愛吧。」
魏梔推開他的臉,擺手說不要,絲毫不考慮這種可能性。
齊佑樹氣得從她身上翻下來,「那我們剛才這算什麼?」
「安慰。」魏梔小聲說。她困得不行,真要睡著了。
「你的安慰都是這種程度的?」齊佑樹問。
魏梔轉身面對他,伸手抱住他,然後將臉埋在他發熱的脖頸處。安靜了幾秒之後,她緩慢而輕聲地說:「我記得當時是你把我甩了的吧?」
齊佑樹頓住,然後徹底不說話了。
他詭異地在心中覺得慶幸,慶幸她還記得她和他的那段往事,如果只有他一個人記得、如果她忘了的話,他真的會恨死她。
沒錯,他曾經把魏梔甩了。
他也是在那時候意識到一件事——
甩人的那方並不一定是感情中的上位者,
他甩了魏梔,但瀟灑離開然後逍遙自在的是她,追悔莫及的是他。
現在他們睡了,提出交往被毫不猶豫拒絕的也是他。
11.四個瑞士卷
11.
魏梔睜眼的時候意識到自己正被齊佑樹摟在懷裡。
昨晚他幫她大概清潔了之後還幫她套上了睡衣,不過現在他的一隻手卻是從衣服下擺處鑽了進來,就放在她的胸脯上。
她皺著眉將他的手扯下來,嘀咕著:「怪不得昨晚睡得不安穩。」
齊佑樹在她身後笑一聲,「少來了,不安穩?呼嚕打得挺響的,還不安穩?」
魏梔轉身抬眼瞪他,「胡說什麼,我從來不會打呼嚕。」
「下次給你錄一段。」齊佑樹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
魏梔伸手推他的胸膛,「離我遠點。」
他箍著她的腰,她推不動他,不過她本就沒真想讓齊佑樹走,兩人一推一拉,反倒弄得身上出汗。
魏梔先敗下陣來,沒了力氣,齊佑樹湊過來,另一隻手去又往下伸,一下捏著她的臀肉,她叫了一聲。
齊佑樹不動了,魏梔能感覺到他在盯著自己,她掀起眼皮看他,對視上的那瞬間,他又翻身壓上她。
「這是做什麼?」
「我要你安慰我。」
「神經病,一大早的要什麼安慰?」
「你要我安慰的時候,我可不是這麼對你的。 」齊佑樹拉直魏梔的腿,將她整個人平鋪在床上,然後就開始掀她的衣服。
「你去廁所自行解決不行嗎?」
「不可以,沒良心。」齊佑樹的吻落了下來。
而沒良心又沒什麼抵抗力的魏梔被他的吻輕而易舉地點燃了,半推半就地,兩人又完成一頓床上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