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梔看回去,問他 :「你想說什麼?」
齊佑樹輕輕搖搖頭,然後往後退一步,他問:「你是想要耍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
「在你眼中,我和他真的沒區別?」
甜和酸的區別。
魏梔在心中這麼想,她這幾天其實也一直在想齊佑樹提出來的這個問題,而這就是她思索了許久得出的答案。從身份定位來說,江彥周和齊佑樹對她來說的確沒有任何差別,都只是一個和她在情感上有糾葛的異性——
對於江彥周,她被徐露逼著和他相處,本不應該給他好臉色,但江彥周人太好,挑不出毛病,於是在面對他的時候,魏梔會莫名生出愧疚的情緒,擔心自己是不是因為徐露對他不耐煩了,也擔心自己會傷害他。
而齊佑樹,是她主動接近他的,只要待在他身邊,甚至不用做什麼,她就會本能地覺得幸福。她離不開他,喜歡和他在一起,吃飯,睡覺,但他們的確沒有任何定下的關係,不是情侶,用炮友界定也太絕情,畢竟他們之間除了性也有別的東西。她沒深入想過她和齊佑樹是什麼關係,只是覺得這樣就很好,她對眼下的生活很滿意,他們聯繫著,在得空的時候還能湊在一起玩。
她是這麼想的,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說出口。
見她不說話,齊佑樹的臉色沉下來。
他一言不發地轉身,然後很快地離開這裡,將魏梔拋在身後,背影看起來冷峻,像是對她失望透頂,絕對不會再回頭。
魏梔在原地緩了一會兒後才走出去,抬眼朝齊佑樹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他正和學生說話,但他擺著臭臉,學生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
魏梔經過他們那桌,然後回到江彥周面前。
江彥周問:「好點了嗎?」
魏梔點頭說好很多了,之後的十幾分鐘,她繼續和江彥周聊天,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如芒在背,她裸露的後脖頸幾乎被目光戳出洞來,並不好受。
她對江彥周說:「我們出去逛逛吧,吃得有些撐了。 」
「哦好啊,那桌上這些你不吃了?」
魏梔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問:「這不都吃得差不多了嗎?」
江彥周挪開在瑞士卷上的視線,說:「好,走吧。」
等到魏梔和江彥周結伴離開甜品店後,齊佑樹將眼神落在魏梔剛才坐過的位置上,那個他讓服務員送上去的瑞士卷,她一口沒吃,還是完完整整的。其他蛋糕倒是吃得差不多。
魏梔好像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她更喜歡誰、她選擇了誰。
之後的好幾天,魏梔都沒再和齊佑樹聯繫過。齊佑樹也是,不再像之前那樣有事沒事給她發送貓貓狗狗的照片。他們心照不宣地和對方劃清界限。
魏梔回到了之前的沒和齊佑樹重逢的生活,雖然自己很不想承認,但離開了撫慰品的她的確沒有之前幸福,想吃甜食的時候會想起他、想擼貓的時候會想起他,在很多時候,她都會想起他,但她並不覺得自己錯了,不打算低頭,或者說,她知道就算自己低頭了,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齊佑樹不接受她的想法,他們就不能繼續像之前那樣。
這天,上班的魏梔意外發現齊佑樹出現在周芸的辦公室里。優優也在。優優已經結束高考,現在正是高考結束但成績未出爐的最的時刻。之前周芸也喊過優優來公司陪她,但都被優優拒絕,這是優優第一次來公司,不難猜出她在此時出現的原因。
魏梔推門進去送材料的時候正好聽見齊佑樹在和優優聊畢業旅行的事,優優說:「我想去日本。」周芸工作忙,以前最多只是陪著優優在國內玩,從沒帶她出國玩。
齊佑樹說:「日本挺好的。」
「齊老師你想去嗎?不然你陪我去吧?」
周芸出聲阻止,「你以為他跟你一樣沒事幹的?他是大學老師,大學還沒放暑假呢。」
「那我等你,齊老師,你也很久沒出去玩了吧?你想去日本嗎?」優優期待地問。
齊佑樹並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起日本好玩的地方。
魏梔把東西放下後,看了齊佑樹一眼,但他看著優優,像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魏梔大腦發熱,離開辦公室之前也插了句話:「日本的確挺好玩的。 」
「是嗎?」齊佑樹這樣問,瞥了魏梔一眼後,他重新看向優優,笑著說:「那我陪你去吧。」
優優驚喜,「那太好了,齊老師英語這麼好,我不愁不會講英語了。」
周芸也問:「真的嗎?那正好了,我還不放心她和那些同齡人出國呢,的確是要有一個大人在場,你帶著她我的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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