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這才幹巴巴地說道,「你先聽我解釋……」他求助般地看向胞姐桑尼。
桑尼抱著自己的大麻花辮,冷冷地端坐在座位上盯著他。
歐也妮咬著貝肉,含糊不清地說道,「你說!」
「呃,我們懷疑,那個盜賊,可能會死而復生,」伊桑說道,「或者說是,投胎轉世?」
復活?是與唐蒙德類似的那種備份重塑?不對,伊桑的表述,更接近於形容——那個傢伙能夠在死亡後變更軀殼。
所以,他們才說不知道那個傢伙如今的相貌。
歐也妮心中念頭飛轉,臉上氣勢洶洶,「你是在騙小孩兒嗎?」
「你不就是小孩嗎?」伊桑脫口而出。
「好哇!」歐也妮已經完全掐准這對姐弟倆的弱點了,她像小熊貓般兇猛地站到椅子上,「一分鐘前管我叫小歐,現在就把我當小孩子哄!你們根本沒真心把我當朋友!」
她泫然若泣,浮誇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過了,過了。】
「別別別,」伊桑急得像老媽子一樣,想將歐也妮勸下來,「你要是真摔了,你家那老爺爺不得將我們踢出店去?」
歐也妮終於將那坨貝肉咽了下去,她長吁一口氣,舉起叉子直指伊桑,「說!」
伊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抱起放在地上的手風琴,看向桑尼。
桑尼的面色沒什麼變化,但她知道自己拿著叉子的手指,這會兒緊張僵硬得要拿鐵鏟來才能撬動。
伊桑向她使眼色,不管怎樣,先將小女孩哄好了再說。
「我可以給她講講,那個人的故事傳說嗎?」
「那個事件在很多教會內部也有記載,不算我們自己獨有的秘密吧?」
「不要講那個事件的後續,不要提及我們如今的狀況,」桑尼冷硬地點頭,「可以。」
於是伊桑坐回椅子上,在歐也妮嚴肅的審視下,翹起了二郎腿,拉動手風琴為故事伴奏。
「我們這會兒在餐館中間罩了靜音法陣。」歐也妮語重心長地提醒道,「聊天吃飯也就算了,可能是我們嗓子細、動靜小。但是拉一把沒聲音的手風琴,會不會顯得太自我陶醉了?」
伊桑只好放棄了渲染氣氛的伴奏,老老實實、平鋪直述地說道,「那個妄圖成神又失敗了的傢伙,在遙遠的過去,曾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家門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