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零落的稀少異種，不會大量湧入平常人的生活。
歐也妮上次遭遇這種大規模稀有生物的衝擊，還是在惡神山脈看到了惡神巴哈姆特保護下來的舊世界殘片。
這些蛇人們生活的空間，也是某場浩劫中留存下來的碎片嗎？
他們有餘力享受馬戲這種娛樂，說明他們所在的文明更加完整，而且長期保持著繁榮。
這個碎片要有怎樣的大小和資源庫存，才足以維持住這樣的繁榮？
……這個碎片是真實存在於某處的嗎？
歐也妮深吸了口氣，伸手挑開了馬戲團的帳篷。光線從簾縫中湧入。
她抬頭，看見了繁星般的燈火。
就如歐也妮先前所料，聚集了六百人之眾的馬戲娛樂，只可能是大型生存聚落中才會有的冰山一角。
帳篷外是一個喧鬧的夜。
往來的金瞳蛇人們結伴遊盪在帳篷外的道路上。那些道路曲折地延伸向遠方，架設往高處，也帶著歐也妮的視線飄向高空。
巍峨的建築與漂浮的飛艇上，繁華的燈火照亮了夜空，讓星星都失去了光彩。
那是一整座規模宏大的城市盛景。
妮妮：這個碎片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第244章 社會
蛇人們建立的究竟有多大？
這個問題立即浮現在歐也妮的心中。
歐也妮轉頭看向奧菲利亞。女工匠來自匠神協勢力下最繁榮的隆隆城，也造訪過帝國的王都。歐也妮想問她是否能從這裡找到現世中那些城市的影子。
但奧菲利亞驚嘆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沒有。」她回答歐也妮的問題，目光已經隨著路邊經過的一台懸浮小車飛走了，「那個似乎沒有使用法術。」
她自言自語，「我得去看看。」
歐也妮放兩位技術員離開。他們有他們的調查專攻方向。
反正神明控制著緣分，不會讓分頭行動的隊員從她手中溜走。
「你呢？」歐也妮問跟隨著她的唐蒙德，「你見過覆滅的舊赫利亞王都吧？」
那個名詞令唐蒙德不適地皺起眉頭。
「你過去見過類似眼前這樣風格的城市嗎？」
不知道在人世間活了多久的戰士，也搖了搖頭。
那麼，眼前這座城市，不是蛇人們鳩占鵲巢，占用了人類文明的成果，也不是從現實都市中衍生出來的某種想像分支。
歐也妮姑且假定，蛇人就是這裡的原生住民，他們有一條與人類平行發展的完整歷史線。
歐也妮走向街頭，開始了她的調查。馬戲團帳篷外是熱鬧的集市，各種職業的人都會在此匯集，很方便她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