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的生物鐘其實很準, 雷打不動的每天早上七點半起床,洗漱,然後吃飯。
即使是在生病的時候, 再晚也不會超過八點。
可她有意識地從睡夢中掙扎出來時,卻被陽光刺了下眼睛, 她把頭埋進被窩裡,還想再續上剛才的夢, 可逐漸升溫帶來的燥熱弄得她不適。
她摸了半天, 才從枕頭下面摸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放到床頭了。
而後,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猛地從床上驚醒。
她連忙又看了一眼手機, 已經十一點了。
手機里有幾條信息, 除了洛茜和劉薇關於她恢復得怎麼樣的信息,還有一條, 居然是陳濯發來的。
發送時間是早上十點。
【陳熙哥哥(陳濯)】:醒了?
他問得莫名其妙的,弄得她一頭霧水。
她醒不醒和他有什麼關係呀?
話是這麼說, 但她還是飛快地按了兩下屏幕, 發了條信息過去。
【溫月】:嗯。
等了幾分鐘,沒有回覆。
清醒之後帶來的是頭疼欲裂和喉嚨間撕裂般的乾渴, 幸虧昨天敏姨在床頭給她放了個小保溫杯,打開就能喝,十分方便。
溫月喝了兩口溫水,如同撕裂般的喉嚨終於得到片刻的滋潤, 慢慢地舒緩起來。
她像是把昨晚斷片的記憶也灌進腦子裡,後知後覺地開始回想起昨晚的一些瑣碎片段。
她依稀想起, 好像昨晚見過陳濯。
這是他的酒。
溫月蹙眉,慢慢地揉了揉太陽穴。
其他的,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酒量還不錯,出去聚會的時候,紅酒、啤酒能在一塊混著喝,在工作室的一群女孩里,自詡為「酒神」。
沒想到她這個酒神這麼不中用,一杯就倒。
實在是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之前從來就沒喝過白酒,這玩意兒幾口灌下去,沒多久就上頭了。
天知道為什麼陳濯昨晚居然也在這邊住,她還以為是敏姨幫她倒的中藥。
畢竟陳濯大多數都在淺海灣住,她昨天沒見他,以為他就回了常住的大平層,誰料想居然來了這邊。
她聞了聞自己的睡衣,上面也帶著一股飄散的酒氣,她連忙看了地板一眼。
地板光滑泛光。
幸虧她沒吐到地上。
第一天住在別人家借住,就搞出這麼個烏龍。
床的兩側的護欄和扶手都高高地升起,像是害怕她會半夜摔倒在地,甚至還摞了兩床被子,像是給受傷的雛鳥高高築起的窩,她想起身,抬腿的瞬間,不小心碰到了那床被子,直接全都她忍住自己頭疼欲裂的不適感,慢慢地扶著床頭的扶手,一點點地從床上挪下來。
助行小車就在床頭停著,她慢慢地走過去,腳步還是有點控制不住的虛浮,但也靠著助行小車慢慢地挪到了盥洗室洗漱。
牙膏和洗面奶就放在右手的位置,還有一套全新開封的護膚品。
溫月瞥了一眼,最顯眼的就是那瓶據說只有輕熟年齡的富婆姐姐才用得起的面霜,價格是比她之前用的那款面霜要多一個零。
溫月靠著右手慢慢地洗完了臉,開始慢吞吞地刷牙。
敏姨過來看她的情況,透過門縫往裡面瞧了一眼,看到床塌空了,嚇得她連忙走了進來,看到她在裡面洗漱,才鬆了口氣,主動過來扶著她沖澡。
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折騰完了,坐在床上慢慢吹乾了頭髮。
溫月不禁感嘆,以後每天洗漱成了大工程了。
畢竟再過一段時間就到了初夏,她又裹著石膏和紗布,每天要被捂都要捂出一身汗了。
溫月抱歉地笑笑:「這段時間要麻煩您幫忙了。」
敏姨笑著搖搖頭:「這算不了什麼,以前我在醫院工作的時候,給兩百斤的昏迷病人洗澡,我都照樣能幹。」
溫月驚訝:「好厲害。」
敏姨笑笑:「現在不行了,年紀大了。」
「昨天晚上真是麻煩你了,敏姨。」溫月連忙道謝,「一直這麼耐心照顧我。」
敏姨一愣,笑了笑:「您要感謝就謝陳先生吧。」
「他昨晚怕您在外面著涼,把您……扶進來了。」
溫月微怔,隱約記得昨天是費了勁把她弄回房間裡了。
原來是陳濯嗎?
他人還挺好的。
兩個人又閒聊了兩句,敏姨特地問了問溫月有什麼忌口的,很細心地記在了本子上,說以後給她做菜的時候,會給她注意。
溫月在敏姨的攙扶下起身,套了件小雞黃的針織外衫,踩著助行小車慢慢往外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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