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屋檐下的陰影里,孟夏的臉還是騰得一下灼燒了起來。明明羞窘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可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幾天前的情景——
終於結束了熬人的答辯,他興奮極了,又想到林清隅這段時間陪伴自己照顧自己的貼心,因此當林清隅提出換個地方的時候,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當時,也是自己的身後也是硬邦邦的白牆,踮腳踩著的那點地板磚,和懸空也沒有什麼區別,全身的重量幾乎都掛在了林清隅的身上……
打住,不能再想了!
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在回憶,孟夏一把火直衝天靈蓋,用水汪汪的杏眼將林清隅惡狠狠一瞪。
還有心思說這些,看出來他是確實既不覺得累也不覺得緊張了!
下午六點,夏天的太陽依舊沒有落山,只是將走在路上的人影拉得長長的。
林清隅看了一眼氣乎乎走在前面的孟夏,總算是生龍活虎,一掃車程中的僵硬,含中漸漸蓄起淺淡的笑意。
「篤篤篤——」
「來了,來了。」
聽到敲門聲,孟媽媽趕緊走過來開門。
門開之後,卻見外面站著的男生,不是一個,而是一對。
——哦哦對,這個個頭高的是孟夏的男朋友,早就跟自己說了要跟著一起回來來著。
孟媽媽剛剛揚起一個更加熱情的笑容,就聽見站在自家兒子旁邊的、黑髮碧眼的年輕男子開口叫了一聲:「媽您好,我是孟夏的男朋友。」
第84章
每隻成功的貓貓背後, 都有一個偉大的鏟屎官。
——孟夏在碩士畢業之後,選擇了繼續攻讀博士學位。自家男朋友有上進心,林清隅當然支持, 但他不滿的是, 孟夏要出國讀博。
而自己要管理公司, 二人不得不長期分離。
林清隅碧眸幽幽地盯著孟夏:「分開這麼長時間, 你就不擔心我病情復發?」
「相信秦醫生的水平。」孟夏愧疚又堅定地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他不是做過實驗了,三個月沒問題的。」
為了孟夏讀博的事情, 秦醫生提前一年就開始拿兩個人做實驗, 從一周開始, 間隔逐漸拉長到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確定了林清隅的狀態不會發生紊亂。
時間再長就沒敢嘗試了。
「每隔三個月, 你就飛來看我一次。」
林清隅摸了一下嘴唇, 回味剛才柔軟的觸感,悶聲道:「我總感覺自己像牛郎。」
「咳——」
孟夏睜大了眼睛,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是說, 」意識到他在想什麼,林清隅的臉色黑了一度, 「等著每年只能鵲橋幽會一次的那個牛郎。」
孟夏努力咬著唇不讓自己笑出來:「你比他好多了呢, 他一年只能見一次, 我們一年可以見四次。」
「春天, 夏天,秋天, 冬天, 我們都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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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白駒過隙。
在林清隅的翹首以盼之下,去D國讀博深造的孟夏終於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人一下飛機, 就被林清隅給拐到了公司附近的新住處。
也不知道巧還是不巧,孟夏回來的那天,正好是11月1號,萬聖節。
為了壓縮學期提早半年畢業,他前端時間忙得腳打後腦勺,和林清隅聊天的次數都少了不少。
也因此,剛一進門,林清隅就克制不住地覆了上來的時候,他心裡早已多少有了準備。
朝思暮想的人終於回到眼前,林清隅的動作失了輕重,每一下不像是吻,更像是咬,像是啃。
好幾個月沒見,孟夏當然也十分想念自己的男朋友。
但鋪天蓋地的吻從上而下不斷落下的時候,他還是被弄得忐忑又羞赧,仰起修長白皙的脖頸喘息不已。
嫌棄玄關處礙手礙礙腳,不好施展,潦草過了一下嘴癮之後,林清隅很快就將人攔腰扛起,壓到了主臥的大床上。
他現在只想扎紮實實地饕餮一頓。
也確實沒搞什麼花樣,好像將這幾年學來的內容全都扔掉了一般,摁著最傳統的姿勢一直耕耘。
這個姿勢雖然對柔韌性的要求小一些,但體力再好的人也再經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頂干。
孟夏汗流如雨,眼睫毛都被打濕了,濕漉漉黑鴉鴉黏成一縷一縷的,半張著紅唇急促地呼吸著,連手指頭幾乎都要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