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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笑?我眼瞅著你嘴叉子咧多高。笑就笑了唄,咋還不承認呢?」

「我妹笑!剛才,喝,喝嗆了。」

「有種乾沒種認啊?哎我草了,我段二最他媽煩這種人!你今兒要爽快認了呢,我還真就不咋地你。要狡辯呢,咱這話可就另說了啊。」段立軒拿腳尖點了點他膝蓋,嗡著嗓子問,「我再問一遍。笑沒笑。」

可憐這男的也沒幹啥壞事,就是看熱鬧沒眼眉。要放平日子,段立軒狠一嗓子就算了,不會上來耍威風。

但當下,他有別的目的。

如果來的是保活親爹。那他上去就是削,陳樂樂攔都不好使。但來的,是保活親媽。

瞎子殘暴,但瞎子有原則:不凶女人。老人小孩都不在這個範疇。熊小子,大鼻竇。老畢登,一腳蹬。

只有女人,無論年長年幼,高矮胖瘦,他連嗓門都不會高。究其原因,還在於段氏的『性別哲學』。

在段立軒看來,男女的確有別。男人有運動優勢,女人有感覺優勢。不是說男人當不了護士,也不是說女人做不了刑警。但就像運動會分男女一樣,有些事不可合併。即便孫二丫削尖腦袋往女人隊裡站,他也需要遵守基本規矩。

這個規矩就是:暴力手段,僅限於男人之間。

如果一個男人,用運動優勢去欺負一個女人,並以此來確認自身的優越性。那這個男人就壞了規矩,是作弊、是孬種、是垃圾。

若被欺負的女人,還是這個男人的母親、妻子、女兒。那他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將被開除人籍,並可以被人道處理。且行刑者,也就是段二爺,無需為此感到愧疚自責。

因為這條鐵則,她的弱勢成了他的強權。打不了、罵不得。縱使憋了一肚子火,也只能找個倒霉蛋演。

想段二爺行走江湖十來年,何時對普通人自報家門?這冷不丁的一回,整個大廳都嚇傻了。連瓷器碰撞的聲音都消失,一個個腦袋和桌面平行。

男人反應了會兒,嚇得狠一激靈。椅子往後錯了一大截,粥碗都打翻了。

陳熙南看差不多了,這才開始動真格的。擋在段立軒面前,迎面抱著往後帶:「算了,二哥。給劉老闆添麻煩。」

碰巧這會兒劉老闆下來了,朗聲招呼道:「呦二爺早啊!好久沒來了啊!」

他滿臉堆笑,像是沒看見這邊的口角。段立軒也沒做糾纏,乾脆利落地扭頭走了。跟劉老闆寒暄幾句,倆人勾肩搭背地往樓上走。一路笑聲陣陣,好似剛才的不愉快只是幻覺。

上了一半台階,段立軒扭頭遞了個眼神。陳熙南沖他溫柔一笑,揮了揮手。

兩人的相處總是這樣。說話,好像更多只是晴趣,而不是必要。

段立軒找茬,陳熙南不會想『二哥這是怎麼了』?『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因為他知道「段氏的性別哲學」,所以也就沒著急阻攔。讓他把想演的演完,把想說的說完。

等說完了,自己再上去當紅臉。給二哥遞個台階下,也避免誤傷路人。

而後段立軒跟著劉老闆上樓,回頭那個眼神的意思也是:臉丟乾淨了,不好意思呆。先撤退,你看著辦。

陳熙南揮揮手,也是回答他:你去玩兒吧,我來問。

這種心有靈犀,大概源自兩人高頻的『深度聊天』。因為真心相愛,所以認真對待。不只為歡愉在一起膩歪,也願意為了長久去互相了解。

從行為聯繫觀念,從觀念聯繫性格,從性格聯繫三觀。只要了解核心,便可從表層情緒往裡反推。所有行為都有跡可循,什麼解釋都不需要。

五大金剛總是驚奇,為什麼就三哥能治得了二哥。其實三哥也沒什麼特技,無非就是想得多。只要肯花心思揣摩,那老虎的屁股也能摸,王蛇的尖牙也能嗦。

陳熙南目送著段立軒上樓,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到桌前。拆著圍巾坐下來,對著桌面的菜單打招呼:「久等了。我姓陳,是王可欣的主治醫生。」

談話只進行了二十分鐘,陳熙南起身走了。沒一會兒段立軒也從樓上下來,跟著出了茶樓。兩人重新找了個地方吃早飯,邊吃邊說。

原來保活的父母,在一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因為保活的父親有糖尿病,且嚴重到基本喪失生育能力。孩子也過了哺乳期,法院便把孩子判給了男方。

夫妻倆原本都在南方上班,離男方帶著孩子回了老家,也就是溪原市的鎮江縣。女方在去年冬天來過一回,要求行使探望權。但男方和父母沒讓她見,甚至還把人給打了。她不是本地人,挨欺負也沒地方找,又自己坐車回了南方。

也就是說將近一年,她都沒能見到自己的孩子。而再見到女兒的照片,是從熟人那裡轉發來的公眾號上。

保活有免疫障礙,她屬實不知情。因為在哺乳期,沒出現過任何異常。但有一點她很確定:寶寶會說話。雖比不上同齡伶俐的,但會說一些小短句。比如媽媽吃、踢球啦、有小貓兒。

陳熙南給她看了監控錄像的視頻。確認做出遺棄行為的,是孩子的親爺爺。

至於生父是否知情、遺棄前為什麼不聯繫她、治好後為什麼不來認領等等,她自己也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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