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嗎?」
謝盡蕪喉嚨滾動,唇瓣殷紅。
他不答,只是看著她,眼神直白又有力。
殷潤烏亮的眼珠,因方才落了淚,眼梢還泛著淺紅,就這麼安靜地、渴求地注視著她。
葉清圓受不了他這種眼神,宛如簇簇火苗燒過來。她只覺腿腳酸軟,燥熱不堪,當即躲閃著要逃。
「清圓,」他湊過去輕吻她的手腕,低聲喚她,「寶寶。」
她驀地酒意上涌,燒得臉頰燦若紅霞:「別、別叫了……」
謝盡蕪吻她的手指和桃粉色柔軟衣袖,又喚:「寶寶。」
吻她小巧的下巴,「可以嗎?」
葉清圓招架不住似的蜷起雙腿,臉頰紅紅:「……好吧,好吧。」
「看在你今日過生辰的份上,就滿足你這個心愿。」
她羞得不敢看他,瓶口傾斜,將剩下的酒液盡數倒在了自己的下巴和脖頸。
微涼的酒順著肌膚一路流淌下去。她丟掉酒壺,咚的一聲,酒壺在櫸木地板骨碌骨碌地滾遠。
窗外清光明亮,屋內重重紗帳搖曳。她的桃粉色衣裙被蓼紅酒液染濕,緊貼在溫熱柔軟的肌膚。
謝盡蕪垂眼看著,他想得沒錯,這酒液的顏色確實很襯她。
「頂著這麼一張臉,」她的手背在他微熱泛紅的臉頰蹭了蹭,「腦袋裡想的怎麼淨是這種事呢……」
謝盡蕪默然地將她按倒在床榻深處,虛心接受了她的嗔怪與批評。
其實這又算什麼,還有更多他無法宣之於口的念頭始終在心頭縈繞,烈火似的折磨著他本就不甚清淨的心。
可是不能說,說出來怕嚇到她,也怕污了她的耳朵。
謝盡蕪將薄毯扯開丟去一旁,在濃烈的花香酒香中,沉醉般地垂下頸子與她接吻。手指戰慄著扯開那被酒液洇濕的衣料,他強忍住放肆啃噬的衝動,低眉吻了下去。
窗外梅枝搖曳,簌簌抖落了滿地的碎雪。
-
煙波浩渺的河面上,漣漪陣陣,一行身穿寬袍大袖的修士足尖掠過冰冷的水面,踩在了那條泥濘的山道。
自河岸邊抬眼望去,山腰處那片紅楓林宛如烈火般燃燒。
松樹與紅楓掩映間,隱約可見村莊裡燈火的亮光。
顧九枝揚起臉,向來平靜淡然的眼眸中驀地閃過一絲痛苦。
雲山站在她身旁,拂塵輕擺,冷笑道:「這紅楓樹倒是生得不錯。師姐,你可還眼熟呢?」
江雲初跟在後面,無言暗嘆:「……」
顧九枝偏過臉,冷冷地凝了他一眼。
雲山挑眉道:「讓你想起某位故人了嗎?」
顧九枝強忍住動手的衝動,轉身看向身後的江雲初,淡聲道:「江姑娘,我們進山吧。」
江雲初頷首笑道:「好。」
兩人並肩走過,完全無視了故意挑釁的雲山。
「……哼。」雲山忿忿不平地翻了個白眼。
月朗星疏,時隔十五年,渡真子弟再一次進入了冽雪山谷。
第90章 妖冢師叔
冽雪山谷。
雪落得緊了,如柳絮如鵝毛一般飄飄揚揚地灑下來,墨色的山岩很快被覆蓋住。
站在山谷里望外看,山體在夜色中是沉默的龐然大物,漆黑的夜幕下被模糊得只余崢嶸冷峻的輪廓。
谷中月光淒冷,明暗起伏,一行人借著月色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呼出的熱氣如雲霧飄散。不知過了多久,眼前視野驟然開闊。
凜冽的晚風中裹挾著潮濕霧氣,周遭老樹的枝幹上有成群的烏鴉在棲息。
這裡的風真冷,仿佛刀鋒一般能刺透人的骨髓。
渡真子弟沿著破敗的山道走了一程,天際雲翳散去,清輝潑灑,現出山谷中坐落著的一片古老建築群。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喂,這不是封印妖鬼的地域嗎?怎麼竟像是有人居住過的模樣?」
旁邊有人笑他沒見識:「這話說的,人家妖怪就不可以住房子嗎?」
隔著厚重雪簾遙遙望去,依稀可見那被烈火焚燒、冰雪覆蓋過的坍圮牆垣,這裡的建築並非木製榫卯構造,而是磚石建造,因此經過焚燒之後也大部分保存完好,唯有牆壁上顯出濃重的灰黑痕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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