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辭……」
「你不記得我了嗎?」
溫辭感覺腦袋一陣絞痛,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禁區。
[小辭,別想,放鬆呼吸!]
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腦海里響個不停。
別想。
放鬆。
溫辭自我催眠著,她感覺眼前的人影漸漸模糊。
隨即失去了意識。
-
溫辭進去的時間
,有些過於久了。
崔今在門口焦急地踱步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敲了敲門。
沒想到裡面只傳來了一聲異常平靜的「進來」。
崔今踏入室內,被屋子裡濃郁的血腥味嚇了一跳。
接著便看到,他那平日裡看起來臉比雪白的家主大人,像是恢復了正常的生機,正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孩出神。
那女孩一動不動,不知是昏迷了還是……
崔今有些擔憂地朝里走了走,正觀察著女孩的狀態,就聽到沈逾十分慵懶地開了口。
「費盡心思將人送回來,還會擔心她的死活嗎?」
沈逾將視線從女孩慘白的臉上挪開,赤著腳走到了洗漱間里。
「找個空房,將人安置了。」
崔今有些驚詫地重複了一遍。
「安置……?」
沈逾好像輕輕地笑了一聲。
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有些失真。
「這麼驚詫幹什麼,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說完聲音又變得冷冽起來。
「帶出去吧。」
-
崔今將人安置在了離家主不遠的房間里。
等女僕收拾安頓好溫辭後,才一臉凝重地回到了他的房間。
崔今徑直來到書架邊,拿下了一個十分古老而脆弱的筆記本,翻開到第一頁,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
東歷222年1月1日
少爺攝入新鮮動物血。
東歷222年5月16日
少爺攝入新鮮動物血。
東歷222年12月7日
少爺攝入新鮮動物血。
東歷224年11月18日
少爺已經兩年沒有攝入任何血液。
狀態極差。
於今日攝入新鮮動物血。
東歷234年9月30日
少爺接近十年沒有攝入任何血液。
今日暈厥。
於今日攝入新鮮動物血。
東歷255年7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