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澈扯了下唇角,這近乎套的也太牽強了吧?
鍾義寒卻還沒套完:「那夏賢弟在何處高就?」
寧澈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此人是看出什麼了麼?讓外臣發現他出現在楚館這種地方,終歸不是件好事。
他冷言冷語答到:「屢試未第。」
「噢……」鍾義寒心想,果然只是個金玉其外的紈絝。但他仍然恭維道,「但見賢弟這儀貌堂堂,印堂發亮,再試必定榜上有名……」
「你有話能不能直說?」
鍾義寒被噎住了。這人怎麼……不太好相處呢?
可見對方鍋底一樣的臉色,他只能直說道:「夏公子,我是想請您一會幫雲湘做個證。她只個是命不由己的女子,有違律法的事,她也是萬萬不敢做的。我只求您能實話實說,給她一個清白,身如漂萍之人,一點微不足道的風浪或許就會將她碾碎了。」
聽他說的這樣誠懇,寧澈對此人倒高看了一眼。
寧澈抱臂說道:「你該相信鎮撫司審訊的結果。若那女子果真是無辜的,也不會強加給她莫須有的罪名。」
鍾義寒語塞。這話怎麼說的好像鎮撫司是他家開的一樣?不過他倒也從這句話中捕捉到了另一層意思,這位夏公子,是不會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而信口污他人清白的。
「多謝夏公子指點。」鍾義寒仍忍不住問他,「敢問公子,北鎮撫司今夜突然出手抓人,到底所為何事?」
寧澈思量片刻,覺得也沒必要瞞他。
「有倭賊最後消失在了那個房間外。」
這……
鍾義寒面上雖未表,但內心卻咯噔一沉。
這怎麼,還真能有倭賊入京呢?
【作者有話說】
鍾大人這個人吧,每回的推測都有理有據,但推出來的結果就是離譜……
第57章 北鎮撫司
◎鍾義寒看鬼一樣看向他。◎
北鎮撫司衙門,位於大燕門以西,與通政史司僅隔一條巷子。
庭內古樹參天,在正廳上高懸一牌匾,上曰「日月昭昭」,這乃太-宗文皇帝當年親筆所書。
可此地亦讓人心顫膽寒。因詔獄二字太過令人聞風喪膽,且鎮撫司衙門直屬皇帝統轄,錦衣衛辦事又多下手狠厲,故其他衙門從不與此往來。
這座官衙就在森然暗夜中孤獨而冷漠的佇立著。
寧瀟沒見過這架勢,不禁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就想往寧澈懷裡靠。
誰知他哥卻鐵面無私的從背後推了他一把,冷聲說:「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寧瀟到現在都沒鬧明白到底是哪裡惹著他哥了。孩子撇撇嘴,只能狗腿的往莊衡身邊又蹭了蹭。
而另一邊,雲湘被人直接往詔獄中押去。
鍾義寒心中生亂,急中生智將書瀾往寧澈懷裡一塞,快速說:「夏兄弟,勞您先幫我抱一會。」
說罷他疾步上前,追到了夏綾身旁。
「小喬公公,」鍾義寒對她深深揖了一禮,低聲求到,「下官想跟您討個人情。您是否能求求莊衡大人,一會審訊的時候先不要用刑。如果有實在問不出來的話,下官或許可以去試試。她一個姑娘家,詔獄中的這些刑罰只怕是吃不住的。」
同為女子,夏綾對雲湘還是有幾分憐惜的。況且,自己一會還想問她玉佩的事,並不想在這之前,她就被錦衣衛折磨到遍體鱗傷。
「好,我試試。」
「多謝小喬公公。」
夏綾越過人群向寧澈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他不知什麼時候懷裡多了個孩子,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對這邊的事情似是毫不關心。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哎,這人今天還真打算大義滅親啊?他是不想管孩子了,但夏綾不能不管。
眼見寧瀟已經被人往詔獄裡帶去了,夏綾趕忙跟上。她倒不怕錦衣衛會對這位小殿下做什麼,主要這孩子腦子太活,誰知道能從他嘴裡禿嚕出什麼驚為天人的話來。
詔獄的大門如一隻怪獸的血盆大口,頃刻之間吞噬了一切生息。有持刀的緹騎在門口戒了嚴,鍾義寒仍不放心的向裡頭張望去,卻被莊衡攔下。
「鍾大人,詔獄重地,還請留步。」
鍾義寒自知無能為力,只能深深對莊衡一揖:「莊衡大人,萬事拜託。」
他零落的從台階上轉身而下,抬眸卻見庭中只剩了這位形單影隻的夏公子。方才太過混亂,很多事他並沒有捋清楚,此時才生疑惑:「夏兄弟,為什麼你可以置身事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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