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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綾抬頭望向對面的萬歲山頂,天色湛藍,樹影蒼翠。

她獨自在宮門前站了一會,才轉身往宮牆內走去。

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有了歸宿,可她卻尚不知道自己的前路通向何方。

或許,也終於走到該給自己一個結果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說】

第二卷 到此結束,文章要開始收尾階段啦~

卷三遠影孤帆,何日有相逢

第110章 齋戒祈雨

◎「阿澈,你什麼時候會有新娘娘?」◎

京城春天素來易起風沙,在景熙五年的三月,沙塵尤甚。

整個三月下旬,天空都是一種渾濁的昏黃色,在外面走上一會,灰頭土臉,滿面塵埃。

自景熙四年冬月至今,工部反反覆覆推演的戰船圖紙終於定稿。皇帝閱後,當即下令將圖紙發送至南京龍江、福建泉州、廣東江門三大船廠勘造樣船。

樣船試水後,將走海路北上入京,由工部會同兵部勘驗,敲定最佳方案後,便正式開動建造可裝配火炮的成船。

此舉無異於向天下昭示了景熙皇帝堅壁海防的決心。

而與此同時,河南隱隱有乾旱之勢。

從去歲冬麥播種後,河南道全境至今未降一絲甘霖。現下正值小麥返青之時,若再不降雨,恐一地青苗未穗而枯,顆粒無收。

河南道自來為產糧大省,糧草缺則兵馬竭,無那一捧糧食,從何談海防構建。

天意難測,百姓之苦無從消解,民間便滋生起了流言,說是中宮缺位,君德有失,才導致天降異象,懲戒世人。

寧澈看到奏報時,雖內心不忿,但也屬實無奈。老百姓眼見著要沒了活路,還不能讓人家抱怨兩句了。即便他堵的了一個人的嘴,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於是在四月之初,景熙皇帝頒下詔書,他將親赴天壇祈雨,以慰上天之德。

這樣聲勢浩大的祭典,夏綾在宮中多年,也是頭一遭見到。

祭祀大典前三日,皇帝至武英殿齋戒。

祭禮前一日,皇帝焚香沐浴後,在奉先殿告示祖先,將自己的名字填於祝板之上,由太常寺卿放至南郊神庫奉安。

四月初六,正祭。

是日一早,景熙皇帝著青服至皇極門,文武百官著青素服烏角帶恭候於大燕門外,文官列東,武官列西,相對而立,隨皇帝一道步行前往天壇祈雨。

如此國之大典夏綾無法靠近,只能遠遠看著寧澈在旌旗華蓋的簇擁下行出了午門。寧澈頭戴烏紗翼善冠,身著青色無紋圓領袍,深色的衣著將他本就頎長的身形拔的更高挑了些,如曠野雪地中的一株朗朗青松。

祭天大典一直持續到午後未時末。結束後,寧澈堅決不肯乘輦返回紫禁城,為表誠心,復從天壇又步行回午門。待百官叫散後,他方才入了宮門。

回到乾清宮時,天色已經開始轉暗了。

夏綾早已在這裡等他回來,聽見聲音,趕忙迎出門去,見寧澈面色尚可,只是翼善冠壓著的那一圈髮鬢,已經被汗水洇透了。

待入了日常起居的暖閣,寧澈方顯露出疲態來。近前的內侍連忙來伺候他寬衣,寧澈脫的只剩一件白襯在身上,沒有力氣再換上燕居服,穿著靴子直接仰面躺倒在軟榻上。

「都出去。」寧澈遣走了想為他脫鞋的內侍,沒有讓他碰自己。

躺著緩了一會後,寧澈才疲憊的復坐起身來,將腳腕搭在另一側膝蓋上,單手握住鞋底,一點點緩慢的將靴子脫了下來。

只見在腳內側靠拇指處,素白的綢襪已被混著黃膿的血水染濕了一大片,顯然是磨破了皮。

「這!」夏綾倒吸了口涼氣,這樣的傷法,雖不是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已然能感覺到有多疼了。

寧澈皺了皺眉,雖然他知道自己腳上肯定是破了皮的,但真當看到這傷處時,還是有些下不去手。沉了片刻後,他趁著傷處還沒幹涸到將衣料和皮肉粘在一起,一咬牙將襪子脫了下來。

果然,那處的皮肉差不多已經磨爛了。

夏綾看的渾身發冷:「什麼時候破的?」

寧澈答:「去的路上就覺得這鞋不太得勁了。」

從紫禁城到天壇,一來一回少說也得有二十里地,也就是說,寧澈忍著這磨破了皮的腳,堪堪走了十多里路,還不能讓人給看出來。

「你傻啊,腳都磨成這樣了還不坐輦回來?」

寧澈不以為意的嗐了一聲:「去都去了,那還不把全套做足了,顯得我心誠。」

「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怎麼非得越讓人受苦反而才越顯得心誠了呢。」夏綾抱怨了一句,復說,「我給你請太醫去。」

「哎喬喬,別去。」寧澈喊住她,看向自己旁邊,「坐這,跟我說會話。」

夏綾瞪他:「有什麼話你非得這會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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