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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許南枝就捂住自己的臉,欲哭無淚。

當時演得多麼起勁,現在想來就有多麼難以面對,這簡直就是她二十五年的人生生涯中最大的一次演出事故。

不知過了多久,許南枝才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但還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扶著腰起身,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就是一口。

冰涼刺激著食道,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不少。

那灌啤酒不多,許南枝喝了幾口就沒了,她將瓶罐捏扁,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踩著拖鞋,她去房裡拿了睡衣,去衛生間沖了個冷水澡。

出來時,許南枝的手機鈴聲剛好響了,看了一眼,發現是南喬。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劃開手機,開了外放。

還不等她開口,南喬那鬼叫般的聲音就穿過手機響了起來。

「啊啊啊!枝枝,你終於接電話了!」

許南枝將音量調小了點,問:「怎麼了?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對方默了兩秒,隨後像個傻子似的憨笑兩聲,帶著點不好意思道:「我一個人在家有些害怕。」

「都怪你!」不等許南枝回答,南喬就先聲奪人,忽然道,「要不是你講的故事那麼恐怖,我現在也不會覺得家裡都是人。」

許南枝一臉無語,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於是悠悠開口:「是你求著我去玩的。」

被戳穿的南喬有些尷尬,但過了一會兒她又說:「要不是我讓你去,你能碰見帥哥嗎?再說了,要不是我,能有帥哥送你回家嗎?」

「……」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許南枝瞬間就黑臉了,恨不得順著網摸過去將南喬暴打一頓。

而毫不知情的始作俑者,此時還語氣驕傲道:「你還不謝謝我?」

過了良久,許南枝才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我謝你二大爺。」

南喬:「嘖,你怎麼罵人呢?」

「誒,不過還真別說,你倆還挺有緣的,居然住在同一個小區,」 南喬的聲音有些悶,好像是把頭蒙在了被子裡,緊接著她又說,「就是性格有點冷,這點有點扣分,但這和你倒挺配的,兩個人都不是熱性子。」

許南枝沒理她亂點鴛鴦譜,只聽她自顧自地說:「對了,那帥哥叫什麼來著?江……江懸是吧?」

說完這句,空氣安靜了幾秒。

過了一會兒,她好像突然反應過來:「等等,江懸……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我靠!」南喬想了一會兒,突然激動,「我記得你大學那個倒霉男朋友也叫江懸吧?怎麼這麼巧?」

許南枝和南喬上的不是一所大學,而且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南喬對她當時大學的男朋友也只停留在有所耳聞的程度,難怪認不出來。

「你說,有沒有可能……」許南枝喝了口水,繼續道,「這個江懸就是我大學時談的倒霉男朋友呢?」

說完這句話,許南枝未卜先知地又把音量調低了一些。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後,一句音量極高的「我|草」傳來:「真假的?他就是那個高中和你談了三個月就把你甩了的渣男?!」

「……」

「他不是渣男,」許南枝解釋過無數遍了,她扶額無奈道,「當時分開是我的問題。」

「你能有什麼問題,」南喬護犢心切,「我看就是他的問題,得到了不珍惜,還跑到國外。」

其實也難怪提到江懸南喬情緒會這麼激動。

她怎麼也忘不了在大學的某一天,一向冷靜的許南枝哭著給自己打電話的模樣。

那天是個雨天,兩人的學校就隔兩路公交站,許南枝打電話淋著雨在校門口等她,一見面就撲到她懷裡,嘴裡還直念著「他走了」。

外頭夜色幽幽。

此時窗外一聲雷,忽然下起了雨。

雨點石子似的打在窗玻璃上,凝聚成水珠,最後承不住重,順著滑了下去,像縱橫的小溪。

南喬見許南枝不說話,也顧不得害怕,一把拉開被子,叫著她的全名質問:「許南枝,你不會還想著他吧?」

「我……」

否認的話說不出口。

許南枝不得不承認,就算是幾年沒見,只要江懸站在那裡,他就依舊能夠不戰而勝。

正如那天的驕陽下的少年,不費一兵一卒,就讓少女棄甲曳兵,成了她懷揣了幾年的秘密。

南喬恨鐵不成鋼道:「你什麼你啊?咱不吃回頭草,還有,憑你那張狐媚子的臉,什麼男人找不著啊?」

「……」許南枝聽見狐媚子這個形容有些無語,但依舊道,「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我不管,反正你離他遠點,聽見沒?」

南喬語氣十分堅定,就好像前幾分鐘還想撮合的人不是她似的。

「你剛剛不是還覺得他挺好的嗎?」許南枝揶揄。

「……」

南喬無賴道:「我剛才那是豬油蒙了心,不作數的。」

許南枝本來也沒多想,她不覺得自己和江懸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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