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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作揖問:「五爺可還要罰我?」

蕭任游笑了,袖籠摸出錢串兒,丟到福安身上,落到腳面,他面不改色,蹲下撿起,再謝過,走回蕭雲彰身側。

蕭肅康問:「怎會有烤金豬?」

蕭雲彰道:「大哥一句話,我總要去辦來。」

蕭肅康笑說:「好,好,你能有這份心,甚好!」看向福安說:「他倒膽大。」蕭雲彰心一沉。

蕭肅康說:「你把福安給我,換我長隨蕭貴與你。」

蕭雲彰笑道:「福安隨我多年,滿身商儈銅臭之氣,難登大雅之堂,大哥還是饒了他吧。」

蕭肅康不耐煩說:「毋庸多言,我自會調教!」

蕭雲彰見其態度霸橫,沒再多言,這場喜樂,至三更方才結束,蕭雲彰酒吃的多了,顴骨酡紅,腳足無力。正是:醉後相扶而出,不知何處歸途。

林嬋回至客院,燭火仍亮,但房中冷如冰窟,李媽扒拉銅盆,炭灰積厚泛白,不見火星。

劉媽扯住小眉頭髮便打,無分輕重,掐了她的臉皮左右擰轉,小眉痛得哇哇大叫,林嬋厲喝:「住手!」劉媽未停,手勁更大。

林嬋脫了鞋擲去,打中劉媽的右肩,啪一聲脆響,她方愣住。

林嬋拉過小眉,見她頰腮高高腫起,紅紫血印,慍怒道:「何至於這般虐打她?」

劉媽氣沖沖道:「這小奴才弄熄了火盆,害我們遭罪,本就該打。小姐不分事非,一意護短,我也不管了,一起凍死清淨!」轉身甩簾出去,才到廊下,聽得有人叩門鈸,沒好聲氣問:「是誰?」

那人說:「媽媽開門,是我,惠春!」

劉媽憤憤走去拔閂,開了半扇門,惠春提了食盒,笑嘻嘻說:「媽媽有口福,廚房僅剩半隻烤鴨,被我硬搶了來。」劉媽怏怏稱謝,接過食盒。

惠春看她臉色問:「怎地不開心?」

劉媽還未答,林嬋走出房,微笑說:「原來是惠春姑娘,你過來,我有一事相求。」

惠春小跑到她跟前,笑說:「求不敢當,但凡我能辦到,林小姐儘管開口。」

林嬋道:「我房裡火盆熄了,炭也沒余幾塊,十分寒冷,能否麻煩姑娘,看誰房裡有多餘的火炭,勻我些,明日我去問大夫人討要,再還她!」

惠春笑道:「我當多大的事兒,你們進房等著,我去去就來。」

第5章 僕從

惠春一路走,所經院門,叩了半天,無人來應,卻也可諒,年除之日,府中僕從吃過合家宴,大多各回各家去了。留下當值的,躲在房裡闔門下簾,烤火守歲,一起飲酒鬥牌,聽不見外面動靜,即便聽到了,天寒地凍,也懶得起身。

惠春只得在雪地走,忽聽聞說笑聲,定睛細看,丫頭雪鸞、青櫻、綺雯、蘭香、紅玉嘻嘻哈哈迎面過來,惠春揚聲問:「各位姐姐哪裡來?」

青櫻問:「這丫頭看著面生。」

蘭香說:「她叫惠春,廚房張嫂的女兒。」

青櫻說:「張嫂待人倒客氣。」

蘭香說:「她年前才入府,收在大夫人房裡,做些粗使活計,故而你們不認得。」

雪鸞問:「一個房的,我怎沒見過她?」

蘭香道:「這不就見了!」

綺雯笑問:「天兒又冷又黑,雪道泥濘,你不在房裡享福,四處瞎逛什麼?」

惠春說:「住客院的林小姐,火盆熄了,炭也不剩,我答應替她尋火炭去,哪位姐姐肯借我些,明日就還。」

青櫻推紅玉,紅玉直擺手:「三太太最恨我們拿她的東西做人情,一旦曉得了,用鞭子打手,十天半月握不住筷子。」胳膊肘碰蘭香,蘭香不敢承攬,去推雪鸞,雪鸞推綺雯,綺雯說:「我也做不得主。」

惠春說:「總不能見死不救,林小姐房裡,跟冰窟窿似的。」

青櫻怪道:「要你好心,沒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呀!」惠春氣得說不出話,眼睜睜望她們走了,沒走多遠,蘭香倒又折回來,壓低聲說:「看你娘老子面上,我透露你一句話,勿要管林小姐的閒事,否則就是得罪大夫人。」

惠春道:「我答應的事,總要辦好的。」

蘭香戳她腦門子一記:「榆木疙瘩。」不再多言,小跑去追雪鸞她們。

惠春倒是被戳醒了,廚房總有些火炭備著,她搓搓手,跺跺腳,繼續往前走,下了橋,經過九爺的院子,看福安坐在門檻上,呆呆地,時不時抬袖抹眼淚,近前戲道:「哭甚麼,男兒有淚不輕彈。」

福安冷臉說:「要你多管閒事。」

惠春拍手笑道:「我今兒第二次聽這種話。沒空與你掰扯,我有緊要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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