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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肅康道:「人多吵鬧,我們兄弟幾個,去後福堂自在吃酒。」

林嬋道:「我衣裳布料有的,不必勞煩了。」老太太邀她坐身前,拉起手打量,笑說:「你九叔自己開的鋪子,討兩匹布算不得甚麼。」

飯菜上得快,須臾滿滿當當,去旁處說笑的女眷也回了,圍一桌無空座。

老太太一一介紹給她,林嬋一一見禮,二房媳婦蔣氏問:「林小姐今年有十幾?」

林嬋道:「今年十七。」

蔣氏笑眯眯道:「比旻哥兒小兩歲。」李氏狠狠剜她一眼。

老太太問:「你娘親可好?」

林嬋回話:「娘親十二年前故去了。」

老太太吃驚說:「十二年前,你們不是才離開京城?」

林嬋道:「路過天津衛時,城裡正發時疫,娘親不幸染上。」

「可憐!可憐!」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感慨道:「那樣十全的人物!若非你父親被捲入大案,也不至於舉家離京,你母親也不會.....這便是生死天註定,半點不由人。」

她吃了燒鴨肉,品後道:「也給林小姐挾一塊。」布菜的婆子挾起,放林嬋碟子內。

李氏插話進來:「聽聞你父親,另娶了繼室,她待你可好?」

林嬋道:「繼母待我並無差池。」

「你那嫁妝可不豐!」三房媳婦趙氏嘟囔,嗓音不高不低。

李氏笑道:「林小姐可別往心底去,我們何等人家,豈會看重這些!」

林嬋平靜道:「浙江年年犯洪澇,除朝廷賑濟外,家父拿出俸祿,建蓋房舍,施粥布善,供難民宿食,是以家中生計艱難,所攜嫁妝已盡家父全力,我亦知足。」

老太太皺眉,掃視眾媳一圈,無人敢再胡話,她各樣菜色皆淺嘗一口,十數筷後停下,李氏奉上香茶,老太太接過問林嬋:「宿院可還滿意?」

林嬋不待答,李氏已笑回:「東院原就乾淨,我一早叫人撣去浮塵,燃了薰香,換上新被褥子,擺設少了,我再挑幾件送過去。」

老太太道:「這些日下雪,天寒地凍的,旁的簡陋些無妨,火炭多給為首要。」又朝林嬋叮囑:「你需要什麼,同她說就是,當在自家一樣。」林嬋稱謝。

老太太道:「年紀大了,吃飽就乏,我回房眯一會去。」趙氏幾個還苦留,老太太微笑道:「不用在我面前裝,我有自知之明,我在這裡,你們吃喝說話不自在,心裡巴不得我趕緊走呢。」

李氏笑道:「母親多心了。」

老太太作勢站起,林嬋坐著不動,像呆了一樣。李氏忙上前攙扶,她擺擺手,扶住嬤嬤胳臂,起身笑道:「我也是做人家媳婦過來的。」

老太太走後,林嬋沒胃口,也起身告辭,李氏仍命惠春送她回去,出了門,劉媽小眉已等候廊下,惠春提燈在前面照路,劉媽沒吃盡性,又見惠春,沉臉道:「你這死丫頭,來時把我們丟在雪地里,迷了方向,差點生出一樁人命官司。」

惠春笑道:「我光顧了奶奶的交待,倒忘了你們新進府,是我的錯,沒法推諉,稍後我去廚房,揀些可吃的酒菜,裝滿滿當當一食盒子,送來給你賠罪。」

劉媽轉怒為喜說:「可使得?」

惠春說:「我娘老子在廚房當差,自然使得。」

劉媽說:「席上那道烤鴨最合我胃口。」

惠春道:「我盡力去尋,若真沒了,下趟也要弄來給媽媽吃酒。」

蕭雲彰蕭肅康走進後福堂,燭燈亮如白晝,一張長桌擺了糕點果品及香茶,坐著蕭家五兄弟,請了倌兒相陪,正打雙陸,吵吵鬧鬧不可開交,見他們進來,忙收了殘局。

廚役一盤盤上菜,管家開壇倒酒,蕭五爺看個遍後問:「怎地燒鴨沒有?」

廚役忙回話:「皆說燒鴨味道好,有些桌要去兩隻,現不夠分了。」

蕭五爺冷笑道:「蕭貴。」

蕭貴莫名,上前道:「爺好吩咐。」

蕭五爺耍狠說:「你去廚房搜找,真沒了算罷,若敢私藏,我打斷你們的手,丟出府去。」廚役頓覺不妙,面如土色,腿股打顫,蕭貴看向蕭肅康,蕭肅康也不發話。

蕭雲彰叫來福安,問他:「我披的大氅呢?」

福安一拍腦袋道:「唉呀,我竟忘在正廳了。」

蕭雲彰看向蕭五爺,笑道:「讓福安去吧,順道把我那大氅帶來。」

蕭五爺嚷嚷說:「福安,給我把廚房好好的搜,莫要陽奉陰違,否則,我連你一道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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