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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點頭,蕭乾問:「何時去?」

福安說:「待雞唱後就去了。」

蕭乾傷感道:「我可怎麼辦!」

福安笑道:「不是還有蕭貴。」

蕭乾啐口唾沫道:「他所到一處,那處便遭了瘟,不得安生。」

福安大笑,說道:「你怕甚!總有九爺給你撐腰。」

蕭乾仍擔憂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到底是大爺那邊來的人,只怕九爺也無能為力。」

福安道:「你日子實在難過,被欺負狠了,就偷來找我,我替你出主意。」

蕭乾聽了大喜,連忙謝過,酒一直吃到五更,方才收拾了,倒頭呼呼睡著了。

第6章 將計

林嬋一夜轉輾反側,聽到雞啼,索性早起,洗漱用飯,劉媽板了臉來伺候,林嬋也不睬她,只命小眉做事。

不多時,聽有人在院裡喊:「林小姐在呢?」

劉媽出去說:「在的,你是誰,有何事?」

那人袖著手笑說:「我是綺雯,在老太太身前伺候,老太太讓我來傳訊,請林小姐往花廳聽戲。」

劉媽進房回了林嬋,林嬋披上斗篷,見小眉半邊臉紅腫未褪,與她耳語兩句,再命劉媽隨她去聽戲,劉媽嘟囔要回房換件衣裳,林嬋便站在院中,和綺雯客客氣氣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

屋檐瓦楞覆了積雪,忽然撲簌簌整塊落下,林嬋眼明手快,一把拉過綺雯,幸躲得塊,未曾砸到。

綺雯驚魂未定,惱羞成怒道:「哪有主子,站雪地里等仆子的道理,我先走,你們慢來吧。」轉身要走,劉媽倒撩簾,慢悠悠出來了。

三人出了門,綺雯帶氣,快步走在前,林嬋拉五六步後,低聲問:「劉媽可是心裡委屈?」

劉媽道:「哪裡敢,我就是個奴才,任人捏扁揉圓欺負罷了。」

林嬋問:「可是在怪我?」

劉媽回:「我掏心挖肝,所做一切只為小姐,有句詩說的,什麼『向明月,照溝渠』。」

林嬋笑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劉媽說:「是這句話兒沒錯。」

林嬋笑而不語,過了柳葉洞門,至花廳外,遠見有幾位爺,也來給老太太請安。

綺雯領林嬋進明間等候,幾房媳婦早到了,靜坐吃茶,互不搭言,林嬋先還不解,很快悟了,明間與花廳,僅隔一座紫檀木邊座松竹梅菊圖屏風,那邊說話,這邊若凝神潛聽,也能聽個八九不離十。

先是大爺請安,看座,說些體已話,老太太問蕭旻怎沒影子。大爺說:「蕭旻在宮裡。」

老太太問:「過年也不放出來?」

大爺說:「我也不清楚。」

老太太沒再多問,大爺走了,四爺、五爺、七爺你方唱罷我登場,拐彎抹角討銀子花,老太太苦勸他們尋份事做,終是心軟,禁不起磋磨,讓嬤嬤取來銀子,一一賞了。

後來的九爺蕭雲彰,聽他說:「母親讓我挑兩匹布,我帶了來,煩請轉交。」

老太太笑嘆說:「只有你把我的話放心上。」她又贊:「這布花樣倒是稀罕。」

蕭雲彰道:「松江棉布,衣被天下,松江鋪面掌柜年前運到,箱封未揭,還沒上市,待元宵節後,我挑些花樣時新的,送來母親和幾位嫂嫂。」

林嬋察覺數道目光射過來,佯裝不知。蕭雲彰陪坐片刻,隨便指了件事告辭去了。

綺雯來請她們往花廳,老太太見到林嬋,招手她跟前來,指了布匹,笑問可喜歡。一匹銀紅玉色,一匹折枝團花,鮮艷靈動,林嬋點頭說:「松江棉布,經直緯錯織法,望之如絨,每匹折銀一兩,讓九爺如此破費,我心中著實不安。」

老太太笑道:「雲彰一向出手大方,對誰都是如此,你莫要在意。」

李氏等幾也圍攏過來,摸摸搓搓,煞是艷羨。

戲班頭搭了台,拿來曲目,老太太先點,再按長房之序輪點,也讓林嬋點,林嬋推辭不過,點了一折《西廂記.拷紅》。

恰小眉來送手爐,三房媳婦趙氏抬眼,「呀」一聲問:「這丫頭的臉,何人打的?下得去狠手。」她這一喊,李氏等幾皆看過來,老太太耳盲,自顧同兩個伶官說話。

林嬋道:「是我打的。」

趙氏又問:「為何打她?」

林嬋道:「昨晚吃好合家宴,回客院才發現,這丫頭把火盆弄熄了。」

趙氏道:「重新生火就是,多大點事,何至如此?」

林嬋笑道:「昨夜風雪猶大,路有凍死白骨,我就火盆里一點炭,指望著捱過一晚,闖下此等大禍,我豈能饒她。」一眾女眷瞟掃李氏,李氏面色陰睛不定。

老太太卻問:「你們在說笑什麼?也讓我樂樂!」無人敢言,李氏忙起身,湊近回話:「林小姐丫頭臉上有傷,三弟妹問怎麼來得?」

老太太道:「怎麼來得?」

李氏道:「林小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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