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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道:「旻少爺還說,男子志在仕途,不溺風月,還請小姐成全。」

林嬋渾身發冷,四肢打顫,徹底把心絕了。她想了會兒,讓劉媽拿斗篷來,伺候她披上,劉媽問:「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林嬋道:「你莫管,守在房裡,若有人來尋我,就說睡下了,有事明兒再說。」

劉媽擔心道:「外面夜黑雲厚,風狂雨驟,等天晴了,再出去不遲。」

林嬋道:「就要這樣的天色。」

不再多話,命小眉打傘,她提了燈籠,兩人前後腳出了門。

第16章 聚會

蕭雲彰到了怡花院,虔婆親迎,領上二樓,昌信典當行掌柜沈蘇群,正立門口,連忙作揖道:「哥,許久未見,近日可好?」

蕭雲彰道:「好甚!無聊透頂,也不曉來找我,你這些日在何處逍遙?」

沈蘇群苦笑道:「我還能怎地,被錦衣衛封了鋪子,整日裡焦頭爛額,四處打通關係哩。」

蕭雲彰還待要問,工藝鋪掌柜陸海喊道:「你倆在那嘰咕什麼,還不快進來吃酒。」兩人進房,蕭乾、蕭貴仍守門口。

桌面已擺滿瓊漿玉液、美味珍饈。除沈蘇群,陸海,還有奶茶鋪掌柜郭守銀、煥金珠鋪掌柜莊全安,萬隆糧店掌柜白江,一齊起身來,拱手作揖,敘禮而坐。

幾盞酒後,棠紅帶了樂工來,開嗓便唱起南曲《江南憶》,陸海問蕭雲彰:「聽聞你要往江南,親自押標船回京,何時動身?」

蕭雲彰道:「二十日上下。」

陸海道:「我在紹興,備有斑竹和梅鹿竹,切割成十個箱子,運來制扇。你幫我隨船運回如何?」

蕭雲彰道:「租船費我免了,但裝載搬運的長工費、稅鈔費,各關卡打點通運,六百兩不少。」陸海深深作揖,稱謝道:「還是我占了利。」

棠紅唱罷,過來討酒吃,偏要蕭雲彰手裡的酒,蕭雲彰笑笑,遞盞於她,莊全安笑道:「棠紅這般情深,哥不如把她娶回去,做個偏房娘子。」

蕭雲彰笑問棠紅:「你可願意?」

棠紅為難道:「需得虔婆做主,我不好應兒。」

蕭雲彰道:「就是不願了。」

棠紅支吾,說不出所以然來。郭守銀還待追問,白江推他一把道:「你還問作甚!自討沒趣。」

棠紅勉笑道:「實非我不願,是形勢所逼罷了。」

郭守銀問:「何出此話?」

棠紅道:「我愛美,喜穿綾羅綢緞,化紅妝。商人婦只得穿絹布,簡素樣兒,我習慣不來。」

郭守銀嗤笑:「就為這?婦人愚見!」

棠紅不服道:「商人重利輕別離,一世夫妻兩年半,冷冷清清獨守後宅,豈是我這種過慣了醉生夢死、鬧騰日子能受的。」兩句話戳中在座一眾痛處,沉默下來。

蕭雲彰喜怒難辨,讓她去唱一套《平沙落雁》,他們繼續吃酒,唱到一半,蕭雲彰道:「聽聞新來了位姑娘,唱曲不俗,可是真的?」

白江道:「你說的是喬云云,確是如此,色藝雙全,過目不忘。」

蕭雲彰道:「我倒想聽聽。」命了蕭乾去叫。半晌功夫,虔婆進房說:「她不肯來。」

莊全安問:「如何不肯來?」

虔婆道:「她立了個規矩,只接士大夫或失意文人,或官家宴請接她往宅里去,旁的一律謝絕。」

莊全安怒道:「下流九里還分三六九等,豈有此理。你這婆子,好生糊塗,竟由著她胡來?」

虔婆道:「她給我立了好些規矩哩,我也懷恨在心,各位爺若要治她,我不偏護。」

蕭雲彰道:「婆子你去與她說。」

虔婆問:「我去說甚?」

蕭雲彰道:「她若不肯見,日後怡花院的煤柴布及騾馬,休往我商鋪來購。」

郭守銀道:「我奶茶店一樣。」

莊全安道:「金銀花鈿首飾,你們這些妓兒,莫想了。」

白江道:「米糧也算我一個。」

陸海笑道:「勿忘我。」

虔婆唬道:「怎地說治她,倒連我一道整治了!」

白江大笑,拍手道:「你還不快去,再晚些,你這塊地也要收了。」

且說虔婆走後,蕭雲彰原還有氣,這番鬧騰後,倒覺好笑起來,說道:「何苦這般相逼,反沒了生趣。」

莊全安道:「不過讓她們知我們的手段,勿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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