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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嬋道:「我這有一盞涼茶,未曾動過,你來吃了。」

婆子正嘴焦唇燥,連忙謝過,端起一飲而盡。再把方子連藥材,一併遞上。林嬋待她走時,千叮萬囑道:「我說過甚麼,萬不可傳於旁人聽,可記住了?」

婆子道:「我記住了。」退出房,往院外走,邊走邊想,稍會兒遇到李五娘,讓她閉緊嘴,說出去口角生瘡流膿,不得好死。

蕭雲彰晚時吃酒歸家,雷聲轟隆,偶有閃電,烏雲遊移,密層厚積,將大雨磅礴之相。他走進房來,見林嬋還未睡,坐在燈下看冊子。他更衣,小眉捧來盆水,洗漱畢,坐過來問:「還不歇息?」

林嬋闔上冊子,將一碗黑糊糊藥湯,挪他面前說:「你把這吃了。」

蕭雲彰問:「這是甚麼?」

林嬋道:「對身體好的。」

蕭雲彰笑問:「怎關心起我身體來。」他想必事出有因,非奸即盜。

林嬋想,裝甚麼,自己身體不曉麼。抿嘴道:「南方之暑,與京不同,此地濕熱相交,耗氣傷陰,中氣內虛,津液虧損,以致邪火攻心,傷及肝脾,影響元神,會覺關節疼痛,風濕侵襲,坐臥不寧。理應外調內服,防患與未然。九叔快飲下,誤辜負我一片好意。」

蕭雲彰笑道:「我謝你一片好意。」端起正欲飲下,忽瞟見她,緊盯他的嘴唇,目光炯炯,有些嚇人。他遲疑問:「既是好物,你怎不飲?」

林嬋道:「此乃專給男人調的,女子不能飲。」

蕭雲彰說道:「竟有這等神藥,還分男女。」

林嬋不耐道:「那是當然,你快些罷,磨磨蹭蹭做甚。」

蕭雲彰放下碗道:「我前時剛吃過酒,恐與藥性對沖,明早再飲罷。」

林嬋眼睛發亮道:「太好了,這味藥湯,吃過酒再飲,藥效大增。」

蕭雲彰後背發涼,問道:「還有這等事,何人說的?」

林嬋道:「張神醫說的。」

蕭雲彰再問:「張神醫,家住哪裡,醫館叫何名?」

林嬋怔了怔,警覺道:「你是甚意思,以為我要毒害你不成!」

蕭雲彰想,這世間毒殺親夫的,不是沒有。他嘲道:「娘子猛然關心我,一時不慣。」

林嬋想,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說道:「你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端過碗兒,飲了幾口,苦得直咂嘴,愈發生氣道:「毒不死你。」起身往床上去了,拉開小屜,噙了桂花香茶塊。

過有須臾,蕭雲彰挑暗燈火,撩帳上床,見林嬋側身,面壁而躺,因著悶熱,只著大紅抹胸,銀白褲兒,枕了竹枕,大片雪背映入眼,晶瑩柔潤。蕭雲彰喉嚨發乾,湊近她身前,摟住腰肢,掰過臉兒,用力親了個嘴,微笑道:「愛生氣,我不過多問兩句,嘗到我嘴裡味了。」

林嬋撇頭道:「恁苦,我嘴裡才甜甜的。」

蕭雲彰笑,鬆開她,伸展手腳躺平,閉目打算歇息。林嬋有些懵神,婆子說,一碗藥湯下去,不成虎也成狗,他怎還能太太平平睡覺。轉念一想,難道藥性還沒起?她一錯不錯緊盯他看、等藥性起。蕭雲彰懶懶問:「還不困麼?」

林嬋找話道:「今兒唐韻來了,求著想再回來。」

蕭雲彰道:「我布莊豈容她招之則來,揮之即去!」

林嬋道:「我也這樣想,但話說回來,唐韻做掌柜時,確是經營有方,頗有手段,替你掙了不少銀子,為穩固布莊地位,立下汗馬功勞。且身正影直,不貪私利,屬實珍貴,她所犯之錯,不過是被情愛蒙蔽雙目,魅惑了心智,但得掙脫開來,仍是那颯爽不輸鬚眉的唐掌柜。」

她感嘆道:「這世間女子呀,多為情愛所累,才失了雄心壯志,流於庸俗。」

蕭雲彰睜眼,笑問:「你可也是如此?」

林嬋不答,一條玉腿兒搭上他的腰,軟聲說:「我應了她,九叔好生想想罷。」

蕭雲彰伸手撥她的腿,滑膩如玉,掌心便如黏住,分不開來。他想,何時脫得褲子。

忽覺渾身發熱,頰額起汗,一股子熱浪之氣,朝下腹積攏,所藏臥龍,有翻騰欲躍之勢。他想,何人知我隱忍之苦,比那藥湯還苦百倍。

林嬋不知怎地,亦是心如貓撓,絲絲痒痒的,她想,要命,那藥湯不是治男不治女嘛,為何我就飲幾口,現想把九叔給吞了。她想算罷,一把抱住蕭雲彰,挨挨蹭蹭,蕭雲彰極舒服,粗聲問:「想做甚?」

林嬋咬他耳垂,手伸進衣里,嘻嘻笑道:「九叔長得真好看。」

蕭雲彰騰得翻身,將她軋在身下,見她面頰酡紅,媚眼如絲,說不出的風流妖艷,咬牙問:「那藥湯到底治甚麼?」

第73章 久旱

接上話。林嬋想,我本欲給你九分薄面,你偏要出醜,就莫怪我了。她說道:「還能治甚麼!專治男人不舉不硬,不孕不育。」蕭雲彰無語,慾念暫退,目光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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