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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嬋倒進他懷裡,烏髮盡散,披落肩頭,只嬌聲兒叫:「慢些個,受不住。」摟住他,彼此緊貼不放。蕭雲彰喘吁吁半晌,忽而起身,推倒她擺弄,隨手拿過汗巾子,縛她手腳。林嬋雙膝發軟,香汗淋漓,錦帳被風吹起,抬眼可見窗外狂放不休,這正是:猛風飄電黑雲生,霎霎高林簇雨聲,夜久雨休風又定,斷雲流月卻斜明。 (韓偓)

這日裡,陳珀領唐韻,經過後園時,遇見林嬋與小眉、月樓幾個,站在荷池邊,支使婆子划船採摘蓮蓬。陳珀作揖道:「這樣曬的日陽地,奶奶好興致。」

林嬋臉兒紅撲撲,汗滴鬢邊,笑問:「你們來做甚麼?」

陳珀道:「和爺說了,往書房見他。」

林嬋瞧他帶唐韻來,曉得為何事,並不多言,笑嘻嘻把兩根蓮蓬遞他倆,一人一根。兩人邊剝蓮蓬吃,邊走樹蔭下,進了院子,蕭乾和齊映在走棋,見他們來,忙起身見禮,齊映進房稟,蕭乾問:「哪來的蓮蓬?」討蓮子吃。

陳珀道:「奶奶在荷池,命婆子采了半船,有得你吃。」

齊映出來道:「爺請陳爺、唐掌柜進房哩。」

陳珀和唐韻掀簾入,蕭雲彰放下帳冊,命他二人坐了,齊映斟上茶。陳珀先道:「韻娘前日求了奶奶,想重回布行,奶奶瞧了可憐,說她無話,看爺的態度。韻娘這些日,寄居賣年糕的唐老三處,孤男寡女,不是長久之計,也無其它謀生手段,眼見布行到了旺季,奶奶忙得挪不開手腳,屬實辛勞,包往京城的官船,下月將至,我們也要起身,不妨讓韻娘還是回來罷,熟門熟地的,亦是給她一條生路。」

蕭雲彰看向唐韻,說道:「你可知錯了?」

唐韻低頭道:「早已知錯了!」

蕭雲彰淡道:「你回來可以,但不再任掌柜職,從夥計做起罷,日後看你的本事。」唐韻含淚謝過,再說道:「能回布行,我已知足。」

蕭雲彰不再多話,命她退下,獨留陳珀,拿出方子及一包藥材遞他。

陳珀忙接過問:「這是做甚?」

蕭雲彰道:「滋補之物,你拿去服用。」

陳珀感動道:「爺怎關心起我身體來。」

蕭雲彰道:「南方之暑,與京不同,此地濕熱相交,耗氣傷陰。我看你面色發白,印堂偏暗,舌苔赤紅,食欲不振,坐臥不寧,用此藥材調理,應是不差。」

陳珀看看方子,疑惑問:「怎還有鹿鞭?」

蕭雲彰皺眉道:「廢話甚多。」

陳珀不敢再問,連連稱謝,退出房來,回去後,命月樓遵藥方,每天昏時,煎濃濃一碗服下。

自服藥後,常有婆子媳婦或夥計,來問他藥效如何,他只道是關心,坦承相告,果有藥效。

一日,他正與幾個掌柜在房裡用飯,廚房李五娘收了食盒,特意到他面前,神神秘秘問:「那藥吃得如何了?」

陳珀想,這些個娘們消息真靈通。頜首笑道:「甚好!」

李五娘追問:「腰不酸了?腿不軟了?有力氣了?精神頭也足了?」

陳珀道:「確實如此,神清氣爽,如虎添翼。」

李五娘眯點笑:「你的方子,能借我抄一張嘛!給我那當家的,也吃起來。」

陳珀道:「我明日給你。」

李五娘謝過走了。陳珀疑惑問:「她男人壯如牛,還需吃甚麼方子?」

其他掌柜嘿嘿笑,一個掌柜道:「外強中乾,不是沒有。」

陳珀問:「他怎地外強中乾了?」

眾人呵呵哈哈,互相推搡,只不肯多說,陳珀愈發覺得古怪,翌日,他遞方子給李五娘時,佯裝不經意問:「這方子不易亂服,各人各病,還是請醫官兒診治後,對症下藥,才是上策。」

李五娘收起方子,說道:「勿用診治,張神醫就看一種病症。」

陳珀問:「甚麼病症?」

李五娘脫口而出:「專治男女奇難雜症,不舉不硬,不孕不育。」

陳珀頓覺天塌下來了。

第74章 福安

話說福安,蕭肅康召進宮吃筵,他便閒了,窩在房裡睡有半日,一覺醒來,已至黃昏掌燈之時,洗把臉兒,出門往廚房尋吃的,見蕭書、蕭畫、蕭生及薛忠兄弟三,正圍桌吃飯,見他來,忙挪出位置,蕭畫問:「哥哪裡來?整日兒未見人影哩。」

福安坐下道:「在房裡夢周公。」桌面擺了兩樣素菜,一盤滷肉吃掉大半,他皺眉道:「怎地這般寒酸。」

薛全說哥哥莫急,起身進廚房,片刻端來一盤脫骨咸蹄膀,一盤燒雞,福安問:「酒哩?」

薛全道:「只有江米酒,哥哥吃麼?」

福安道:「甜膩膩的,算數,我吃飯罷。」盛一碗飯,就咸蹄膀吃。蕭書抬頭看他兩三次,欲言又止。

福安問:「平白對我拋媚眼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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