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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旻讓進來,命蕭書退下。惠春來送雞湯,舀了一碗兒遞上,蕭旻接過吃了口,似隨意道:「我今兒去見老太太,路上遇見九嬸,聊了兩句,倒提及你。」

惠春笑問:「九奶奶提我做甚?」

蕭旻道:「她說當年帶嫁妝剛進府,你待她最好。」

惠春笑道:「正是年除夜,天寒地凍的,她房裡火盆熄了,炭也用光了,我跑幾個院子,才在九爺那兒借到半袋獸炭送過去,否則凍一夜,非死即傷。」

蕭旻道:「你倒心善的很呢。」話鋒一轉:「她托你交我的信,你交哪去了?你告訴她,我說的,悔婚之事以至此,不便私下見面,怕損了小姐名節,還說男子志在仕途,不溺風月,請她成全。」惠春臉色蒼白,雙膝跪地。

蕭旻淡道:「事過境遷,你不必害怕,我問問而已。她那封信去哪了?」

惠春低聲道:「我給了老太太。那些話兒,也是她讓我騙九奶奶的。」

蕭旻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惠春道:「老太太讓我去她房裡伺候。」

蕭旻譏嘲問:「毀人姻緣,如拆十座廟,你就不怕報應?」

惠春含淚道:「我不過是個丫頭,命如草芥,報應就報應了。但毀旻少爺姻緣這頂大帽子,不該扣我一人頭上。」

蕭旻笑起來:「你說的極是!」

惠春聽他笑得磣人,硬著頭皮勸慰:「九奶奶都放下了,爺也放下罷,往事不可再追,往前看才是真,新奶奶不日進門,聽聞十分美麗賢淑,才藝名動京城,爺該開心才是。」

蕭旻笑道:「你們皆讓我放下,煞費苦心。」命惠春退下,不再多看她一眼。

第130章 端倪

接上話。且說魏寅,到仁慶樓門首下馬,穿廊過院,隱隱聽得曲聲,侍衛撩起帘子,內房燈火通明,伶人彈琴唱歌,只見太子朱寧煜邊吃酒,邊饒有興致聽著,他上前半跪見禮,朱寧煜賜坐,笑道:「這伶官喉若簫管,逸響迴風,你也來聽。」

魏寅稱謝而坐,正唱一出《斷密澗》,兩個伶官戲聲抑揚頓挫,唱念做打頗為圓穩 ,聽得:賢弟把話錯來講,細聽愚兄說比方,昔日裡韓信某家邦,未央宮中一命亡,毒死平帝是王莽,千刀萬剮無下場,李淵也是個臣某主,他本是真龍下天堂,說什麼真龍下天堂,孤王看來也平常,此去借來兵和將,帶領人馬反大唐。

其中個伶官忽然躍起,騰空走步,劍指朱寧煜面門而來。朱寧煜端坐不動,魏寅甩一把繡春刀,自伶官穿胸而過,朱寧煜鎮定吃酒,侍衛進來將屍首迅速抬走,台上伶人唬得戰戰兢兢,皆跪地求饒。

朱寧煜開嗓唱道:你好比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好比困龍痴想上天堂,任你縱有千員將,雪霜焉能見太陽。他問:「我唱得如何?」 伶人不敢開言。他覺無趣,擺手命退下,待無閒雜,問魏寅:「蕭雲彰還活著?」魏寅點頭稱是。

朱寧煜笑道:「我就知他,表面清風明月,滿腹陰謀詭計。當年在老師家讀書,獨不受我戲弄的,便是他,現又在何處?」

魏寅道:「往臨清運燈油去了。蕭尚書的人在盯他。」又問:「殿下可知這伶人受誰指使?」

朱寧煜吃盡盞里酒,才道:「父皇龍體堪憂,恐已時日無多,自然有人蠢蠢欲動,要霸去吾朝的江山。」

魏寅道:「我有疑問,不知當不當問。」

朱寧煜道:「你問便是。」

魏寅道:「孝德公主為何被禁足府中不得出?」

朱寧煜道:「我也不知,萬昌十三年,父皇在白塔寺祭祀先祖,那日天陰,才昏時已夜色朦朧,幸得琉璃塔 146 盞長明燈,映得亮如白晝,我隨父皇后側,因年幼又勞累,偷偷閉眼打盹,忽聽驚呼聲,琉璃塔的燈全滅了,我眼前黑黢黢的,四處人影亂晃,我抱住父皇后背,父皇伸手把我推開,侍衛架著他走了,琉璃塔漸漸又亮起來,我們匆忙被帶回了宮。當晚宮人背著我議論,才知父皇下詔,將長公主圈禁公主府,出入需得他允肯,終日吃齋念佛,抄書誦經,以平心性。」

魏寅道:「如此說來,並非因庫中銀子丟失,才將她圈禁。」

朱寧煜道:「應是父皇之意,對那日祭典及長公主,宮中嚴禁談論,有違者斬。三司結案迅速,以燈油貪墨罪,處置了相關官員,早早結案。」魏寅沉默不言。

朱寧煜低聲道:「其間倒有一處蹊蹺。」

魏寅問:「是甚麼?」

朱寧煜道:「琉璃塔燈滅,我抱住父皇,他將我推開,我感覺手心粘膩,待燈亮後細看,滿掌是血。」

魏寅心底驚駭,不禁問:「皇上遇刺,乃何人所為?」

朱寧煜搖頭道:「我嚇呆了,悄悄洗淨手,隔了兩日,告訴了老師。」

魏寅道:「可是詹事府前詹事林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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