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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父女懷抱琵琶,過來問可要聽曲,蕭雲彰點了一折鴛鴦樓。唱得尚可,唱畢,陳珀賞銀子,父女倆千恩萬謝去了。用過飯,去觀音廟燒了香,眼見天邊彩雲齊飛,這才不緊不慢往碼頭走,忽見蕭華迎面而來,看見他們,忙走近稟道:「有九個壯漢一個小娘子,要上我們的船,搭乘至天津下。」

陳珀道:「驅攆便是。」

蕭華應諾要去,蕭雲彰想想說道:「讓他們上船,我倒要看他們意欲何為!」幾人上船,那群人過來作揖見禮,小娘子則道個萬福。蕭雲彰盯了她看,看得她假意羞澀低頭。

陳珀道:「我們在岸上買了五六壇酒,驢肉火燒,今夜月色清亮,不妨一起吃酒賞景。」

一眾道謝,坐於船尾,把酒言歡。蕭雲彰則捏了酒壺及盞,一人坐船頭,開始緩緩駛行,水煙升起,如煎鹽疊雪般白茫茫一片。忽聽身後有腳步窸窣,回首看,是那小娘子,穿件半新不舊的白布衫兒、一條水紅裙子。蕭雲彰淺笑問:「你不與他們吃酒,跑我這裡來做甚?」

小娘子坐他身側,撫鬢扮風情道:「他們吃酒後言談粗鄙,不如這兒清靜。」

蕭雲彰道:「我粗鄙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娘子瞟他,挑逗道:「爺斯斯文文的,我不信哩。」蕭雲彰放下酒壺,一手攬她過來,小娘子欲拒還迎,蕭雲彰一把將她抱起坐在膝上,小娘子假意掙扎兩下,就貼他懷裡不動了。

蕭雲彰斟酒,餵她吃了口,笑問:「你姓甚名誰,家住何地,做甚麼的,怎與那些魯漢廝混一起?」

小娘子道:「我姓李名霞兒,天津李家鎮人氏,做些絲線生意餬口,他們是我同鄉,一路行走,有個依靠。」

蕭雲彰問:「你的夫哩?放心你一個美人兒在外行走?」

小娘子吃吃笑道:「那短命鬼,早轉世投胎做人了。這位爺姓甚名誰?哪裡來?又往哪裡去?」

蕭雲彰道:「我姓馮名十八。」

小娘子道:「這名兒與爺不配。」

蕭雲彰笑道:「名賤活得久。我從京城來,往京城去。」

小娘子問:「做甚麼哩?」

蕭雲彰道:「講出來嚇死你。」

小娘子道:「那我也想知哩。」

蕭雲彰道:「我們替宮內運送燈油,足足三大船,桶量上萬斤。」

小娘子道:「原來爺是做的大買賣。」欲要起身,腰肢被胳臂箍得死緊,動彈不得,說道:「我想小解,爺讓我去去再來。」

蕭雲彰笑道:「就在這裡解。」

小娘子道:「那成何體統,臊死了。」

蕭雲彰道:「無礙,你陪我春宵做一夜夫妻。」

小娘子道:「我發中的簪子要落了,容我整理。」卻發現手腕被他抓握反剪背後,急了問:「你要做甚?我若喊叫,他們不饒你。」

蕭雲彰取出汗巾子堵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拔下她的髮簪,丟進盞里,聽得酒水噝噝聲,清冽顏色變得烏黑。他笑道:「一杯毒酒斷腸人。」小娘子身子亂扭,嘴裡嗚嗚。

蕭雲彰愈發按死她不得動。一個大漢探頭往外張望,見那小娘子坐男人懷裡,二人緊緊相偎成一人,髮絲散落男人半肩,舉止不雅。遂縮回頭,附耳另個虬髯大漢嘀咕,虬髯大漢面色鐵青,陳珀又開了一壇酒,給他們盞里倒滿。

蕭雲彰道:「我問你話,只管點頭或搖頭,若不肯說,把這盞酒吃了。」他問:「蕭尚書派你們來的?」小娘子點頭。

他問:「命你們劫油殺人,不留活口?」她點頭。

他問:「油劫到哪去?天津?」她搖頭。

他問:「武清?通州?」她皆搖頭。

他忽問:「清平縣?」她點頭。

他問:「十四年前,運送燈油車在清平縣遭匪徒劫掠,可是你們所為?」她大驚搖頭。蕭雲彰端起酒盞,欲往汗巾子上倒,她忙點頭。蕭雲彰冷笑,取出一根麻繩,將她五花大綁,抱起丟進中艙里,再走向艙尾,與陳珀馮十八同坐。虬髯大漢見他獨來,問道:「小娘子哩?」

蕭雲彰笑道:「被我折騰沒勁了,實在無用,味同嚼蠟。」

虬髯大漢怒道:「你這賊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雲彰微笑道:「賊喊捉賊,是甚道理?」

虬髯大漢問:「何意?」

蕭雲彰道:「小娘子經不起鬨,吐露出一樁你們的舊事。」

虬髯大漢問:「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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