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泰眼神陰森,喋喋笑兩聲:「陳娘子要穿鞋做甚?」
林嬋道:「我吃酒一時醉了,現已醒轉,不便叨擾,得回家去。」
魏泰道:「我這地不好麼?綾羅綢緞滿房,金銀珠寶成堆,佳肴玉釀、名品仙茗食之不盡,哪裡不比你的家強百倍。」
林嬋環顧四圍,嘲諷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這兒好雖好,卻缺一股子陽氣。」
魏泰不怒反笑了:「我初見陳娘子,可謂一見傾情,二見傾心,三見魂銷魄散。」
林嬋道:「魂銷魄散了,坐我面前是鬼麼。」
魏泰嘆道:「你說哩。」
林嬋道:「我管你是人是鬼,還是不人不鬼。我要回去了。」腳尖才要觸地,就見一長鞭挾風帶雨甩來,她眼明腳快,瞬間縮回,按在床沿的手背鞭及,一道血痕乍現,痛得她咬緊牙關。魏泰起身走近,一把抓住她胳臂,盯著傷痕滲出鮮血,順著雪膚淌下,竟覺渾身汗毛賁張,興奮難抑,手指頭蘸血,張口含住,笑道:「陳娘子連血也甜甜地。」
林嬋道:「我是欽命的燈油僉商,你敢欺辱我,皇帝怪責下來,你不怕麼?」
魏泰道:「我怕甚!要怕也是陳娘子你怕。」
林嬋問:「我怕甚?」
魏泰道:「你該怕落得問斬之罪,一如十四年前的燈油案。」
林嬋道:「魏公公話中有話,若我沒猜錯,那三船燈油恐是出了事罷。」
第136章 合力
接上話。魏泰聽林嬋這樣說,喋喋怪笑道:「你當初何苦非要插進一腳來。有些錢財不好賺,會送人命。但你莫慌,把我伺候舒泰囉,我能救你。」
林嬋道:「誰曉你是否故意唬我,你放我走,待查明了,真走投無路,再來尋你救命。」
魏泰見她油鹽不進,終沒了耐性,露出面目道:「不陪我好生耍一回,休想出這房門半步。大羅金仙來也不頂用。」他鬆開手,拉開床旁櫃門,取出麻繩,蠟燭、太極丸、烈女鞭,白綾帶,金剛鑽等十多樣物件,林嬋見上面血跡斑斑,心底駭怕極了,正思忖法子時,聽小公公隔門來報:「怡花院喬云云來拜。」
魏泰道:「快讓她進來。」
須臾,喬云云撩簾進房,見林嬋縮在床角,再瞟那一排刑具,不露聲色,福身見禮,魏泰握住她手摸道:「小淫婦,我讓你留不留,蕭肅康一拉你就乖乖走了,這會兒又折返來做甚?」又罵道:「你以為攀上蕭肅康,從此高枕無憂,那廝剛愎自用,慾壑難填,等著受死罷。」
喬云云笑道:「我才不攀他,我有魏公公撐腰,已是知足了。」
魏泰轉怒為喜道:「算你有眼力見兒。怎麼讓我高興,你最拿手,使出來讓陳娘子也學學。」
喬云云話不多說,利落將上衫脫了,僅穿一件大紅肚兜,半身往床沿趴倒,露出疤痕斑駁交縱的後背。魏泰嫌長鞭太長,隨手扔了,擇起烈女鞭,狠狠甩打過來,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喬云云閉目,渾身抽搐,高聲尖吟,魏泰又甩一鞭,竟止了,滿臉厭棄道:「你這脊背,如塗畫過的宣紙,亂七八糟的,實在不盡興。」
隨手拿起蠟燭點燃芯子,近前摁住喬云云,湊近傷爛處欲用火燒,林嬋早已淚目,她搶先道:「我學會了,你放了她,我背脊雪白無暇,我讓你鞭。」
魏泰聽後,果真放下蠟燭,興奮地搓手,催促道:「陳娘子快請。」
喬云云忍痛坐起,林嬋僅著布襪下床,忽拾起魏泰丟在旁的長鞭,迅雷不及掩耳朝他甩去,啪得一聲響,魏泰錦衣破裂,他不怒反笑,盯著林嬋道:「打得好,再來。」
林嬋啪啪又甩了幾鞭,魏泰舔舔嘴,獰笑道:「該我了。」一把抓住鞭子,使勁一拽,林嬋倒底是個婦人,頓時腳步趔趄,慣性往前跌,魏泰抓住她掀翻在地,面下背上,揪住衣領一扯,露出一片雪背,晶瑩玉潤,水光柔滑。他激動地來回撫摸,大讚道:「果是極品。我也算閱女無數,無人能及陳娘子。」
林嬋甚是噁心,蹬踢抓撓,拼死掙扎,魏泰命喬云云:「拿麻繩來。」又笑道:「陳娘子,你乖乖的,我還輕些,你再不識相,勿怪我辣手摧花。」話音剛落,喬云云已至面前,他一抬頭,喬云云手持金剛鑽,狠狠扎來,他不及防,感到劇痛,鬆手捂左目,只覺如鋼刀亂攪,血流半面。
林嬋飛快爬起,拉過喬云云,扶著她往外走,快至門前時,聽得身後颼颼風聲,本能將喬云云往邊上一推,一鞭子打在她身上,疼得直吸氣。
她回頭,見魏泰已用汗巾子包住傷眼,朝她倆撲將過來,甩鞭大罵:「小淫婦,今晚是你們的死期。」她倆被逼至牆角,已是退無可退,忽聽門呯得被踹開,來者是誰,竟是福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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