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堂聽了越發生氣,「也不知安瀾都教了安冉什麼,越發教得他不敬親長!」
「那誰讓你沒早些把他接來身邊親自教養,可不記恨麼。都這麼大了,性子早已養成。」養是養不熟了。
「我還不是怕他們進京給你添堵嘛。」
「別,老爺可千萬別這麼說。我這些年被人詬病,還得再添一樁麼。老爺可千萬別再給我添罪名了。」
季明堂見她生氣,忙湊了過去,攬她在懷安撫,在自己嘴上輕輕拍了兩下。
「我給夫人賠罪,都是我這張嘴口無遮攔。這些年,為夫還不知你掌家辛苦嘛。你看你把安昕就教得極好。國子監好幾位先生都說安昕有學識有教養,這都是夫人的功勞。」
聽到他說安昕,藍氏面上有了幾許笑意。
「安昕懂事,又一門心思做學問,可給我省不少心。」
腦子裡忽又浮起另外一個兒子,那見她如見陌生人的樣子,不由得心裡又泛起絲絲苦澀。
想著前兩日王妃派人來說,正準備為他擇一門親事,問自己的意見。這般想著,藍氏便推開季明堂,「你先去睡,我還有些事未料理完。」
季明堂見她召來幾個心腹,湊近聽了聽,說的都是各府貴女如何如何,細聽才知她是為那邊那個兒子擇媳呢。
心裡就有些不舒服。轉身進內室躺著了。
次日晨參,季明堂也在。
聽著二房三房感謝安冉送他們宮緞的話,臉上便揚起一絲笑意,這個兒子雖沒養在身邊,但人情事故還是懂的。
藍玉瑛見著姑父的笑,只覺刺眼,推了推一旁的向晚。
向晚也覺父親的笑刺眼,便哼了聲:「父親,四哥可有送宮緞給你了?聽說皇上賜了十匹宮緞給他呢!」
季明堂一噎,面上便有些氣惱,這孩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又記起安冉把自己給忘了的事,安冉不在,便狠狠瞪了季安瀾一眼,都是她教壞了安冉。
季安瀾沒理他,淺淺瞥了藍玉瑛一眼,當她的小動作沒人看見呢。
看著向晚說道:「聽說每年除夕宮裡賞賜,都會送祖父不少宮緞,家中弟弟妹妹們都分了的,連玉瑛表妹也有。父親,不知我和安冉的那份是您幫忙收著,還是留在府中庫房?」
季明堂給問得一愣。
反應過來狠瞪了她一眼。每年宮中賞的宮緞,分下來自然都拿去做衣裳了,哪裡還會留在庫房發黃。
而且每年賞賜也有限,不過十匹二十匹的,各房一分,一人都不定能做一身衣裳,當馬車一車車拉來呢?還囤在庫房。
季明堂不說話。劉氏卻看著季安瀾這個大孫女一陣陣心梗。
本來昨晚得到安冉送來的兩匹宮緞,正高興孫子孫女有孝心,早上正想夸一夸呢。結果,這孫女渾身又長了刺。
果然是見不得她開心。
「皇上賞給安冉的,你們姐弟就留著做幾身衣裳穿。進了京,宴席應酬不少,走出去,也別失了咱侯府的臉面。」
絲毫不提過去幾年對這對孫子女的虧欠。
季安瀾也懶得計較,「是,我都聽祖母的,今日便讓針線房幫著裁幾身衣裳。」
劉氏看她肯偃旗息鼓,重重鬆了口氣,就怕她不依不饒。
掃了她一眼,這樣的性子嫁到臨安王府,也不知女兒能不能治得住?
劉氏有些頭疼了。
但想到女兒在那府里的不易,若讓那庶子得了一門有力的妻族,更添助力,倒還真是自己人更好掌控些。
自家是侯府,那庶子還敢嫌棄不成。
笑著對季安瀾說道:「過幾日你姑母家裡設宴,給咱家下了帖子,你先前在陪都,還沒去過京城的臨安王府呢,過幾日跟我們同去。」
二房三房得了季安瀾姐弟的好,紛紛附和道:「到時安瀾只跟著咱們,你姑母這回設宴,只怕來的貴人不少,正好帶你認識認識。」
季安瀾也沒多想,點頭應了。
隔天,三年一度的文殿試放榜,竇邑果真中了狀元。
聽說竇家放了足足一個時辰的喜炮,抬出的喜錢一籮筐接一籮筐,扔了不知多少,門口圍著撿喜錢的百姓久久不散。
又聽說衛國公府也跟著散喜錢。
御道上,一早更是擠滿了來看狀元遊街的百姓,比先前武進士遊街還熱鬧。
把季安瀾幾個在醉仙樓看熱鬧的丫環氣壞了。
第41章 看不起他
大魏太祖雖以武起家,但千百年來修文偃武,武官不如文官,歷代莫不如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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