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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王妃連連笑著認錯,「都是我的錯。可不能把你放跑了。」

又嘆口氣,「我只想著你初次登門,不知如何招待。我這一生,就沒女兒的命,也沒孫女的命,不知該如何與年輕女孩打交道。若做得不對,還請季姑娘莫要見怪。」

聽出她語氣中帶著遺憾,又思及她唯一的兒子早逝,一個人帶大了唯一的孫子,季安瀾心裡起了些同情。

這也只是困在後宅的可憐女人罷了。

雖然身份高,但年輕時要與丈夫的女人爭寵,年紀大了,爭不過了,又要處處為孫子籌謀。

笑著說道:「那我與您不一樣。我從小就在我外曾祖母身邊長大。又常跟她去拜訪留在陪都的老太太們,我跟老太太們相處是極多的。」

「哎喲,你這麼一說,我又記起你那位外曾祖母了。那老太太真真是個能人,女中豪傑,難覓其一。」

一旁的沈嬤嬤也附和:「奴婢也記得呢。當年溫家被奪爵,你外祖母又隨你外祖父去了,一大家子就剩老太太帶個小孫女。就是你母親。」

「哎呦,當時誰都說溫家要就此敗了,哪裡想到,那老太太不僅把你母親嫁入平涼侯府,護住了你母親,還護住了家業。」

「是啊,後來你母親去世,她也沒倒下。又把你們姐弟撫養成人。」

平陽王妃思及當年兒子去世,兒媳另嫁,當時自己一個人帶小孫孫的艱難,跟老太太一比,都算不上什麼。

對沈嬤嬤說道:「你知道的都是外頭傳的,我說她外曾祖母是女中豪傑,還另有緣故。」

沈嬤嬤果然大感興趣,「王妃快說,奴婢想聽。」

平陽王妃說起古……

「據說虞家家財可不少,可她偏偏看中山間一農夫,帶著那許多嫁妝就嫁了過去。亂世中,又慧眼識珠,把自個男人推到白手起家的太祖面前,得了那偌大的從龍之功。」

沈嬤嬤連連感慨,「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可不是。後來溫家封了爵,人人巴結,上門攀親的不知凡幾,她卻轉頭給兒子娶了一位貧家之女,據說是微末時訂過親的。人人都贊她有情有義。」

沈嬤嬤聽了更是不住嘴地夸:「怪不得奴婢瞧著季姑娘這樣好,原來是得了虞老太太的真傳。」

「不敢不敢。嬤嬤誇得我都坐不住了,以後都不敢上門了。」

「可別,你不來,王妃可饒不了老奴。」

「讓你胡說,嚇著人。」平陽王妃也笑罵了一句。

沈嬤嬤便笑著問內情:「你外祖母真是微末時定下的?還是你外曾祖母怕麻煩才這樣說的?」

季安瀾便說道:「是真的。我外祖母當年是在家中未發跡時訂下的,後來家裡發跡得勢,外曾祖母便說,再如何也不能做那等嫌貧愛富之人。」

平陽王妃不禁感慨:「多少人能做到你外曾祖母這樣。世人多是逢高踩低的。」

就連她的婚事不也是嗎。非是衛國公,太后不能得罪,實是得利太多,擇其更優罷了。

越看季安瀾越滿意。

第80章 明里暗裡

季安瀾在平陽王府盤桓大半天。

平陽王妃與她攀談閒聊下來,對她越發滿意。不僅親自領她逛平陽王府,問她喜好,又留她用午飯。

還叫人去喊趙魁回來。

趙魁與五皇子今日仍去了戲苑,看戲到半途,二人就順著戲苑後門去了一處偏僻院子。

二人在一處寬大的校場看侍衛訓練家丁。

「這批人的身手比上一批更好一些。」五皇子很滿意。

趙魁點頭,「都是各處搜羅來的。好些還是落榜武考生,文武皆通,方便五皇子以後使喚。」

「你辦事我放心。」

「這都是明面上的,五皇子要不要再找暗衛來訓練他們?好叫他們也學一些刺探、偵察傳遞之類的事情?」

五皇子沉思半晌,搖頭,「動靜太大。如今還不好驚動各處,如此就好。」

見趙魁一副不贊成的模樣,笑著解釋:「我不過為了自保,真要做那些,牽一髮動全身,讓人生疑不說,倒被動了。」

如今父皇執政已十八年,太子已逝,新太子未立,文武大臣不時就要上奏請封太子。

他並不想爭那個位置,可別人卻不這麼看。以為他不爭即為爭。

身在局中,總要留個後手。

不至於事到臨頭,束手就縛。

趙埌看著校場上已頗具規模的人手,不知該喜該憂。

「用人時,不至於無人可用便好。不必多做旁的。」

「是。」趙魁應聲。他暗地裡幫五皇子訓練人手,這些人手五皇子也允他用。兩廂便利,不敢不上心。

五皇子謹慎,不願多做一些旁的,皆因他身份使然,但趙魁卻不肯放棄。總要做兩手準備,明處暗處皆要有人手,總有一天用得上。

不止五皇子用得上,還有他。

平陽王府爭爵,明里暗裡使的手段,在他看來,甚於宮中。

趙魁看著滿校場的人手,兩眼閃過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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