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鳴欽,」魏斯明突然起身關了燈,語氣疲憊,但終歸還是笑了,「你的演技比柳延之還要差,」
「是嗎?你怎麼看出來的,」沒有給魏斯明回答的機會,alpha起身,握著魏斯明的手腕,借著力,按著手把他推倒在沙發上,額頭相抵,岳鳴欽的瞳孔深處發著一點螢亮的紅光,像黑像黑夜裡一簇灼熱的火苗。
「回到家,系上圍裙,挑揀紅豆,起火,熬粥,你知道嗎魏斯明,當時我抬頭,看著倒映在窗子裡的臉,突然恍惚了一下,」
這實在是太操蛋,太傻逼了,岳鳴欽想,像一個盼望情郎的春閨少女一樣,一邊數著紅豆,一邊酸酸地想起幾句「此物最相思」的詩詞,甚至還要在心裡排演一下見到魏斯明該怎麼表現才不會顯得唐突。
「魏斯明,你讓我變成一個很沒品的alpha,」
窗外照進薄薄一層月色,魏斯明的脊背向後仰出一個上仰的弧度,像一把被拉緊的弓,聽到alpha的話後又只好泄了力,左手繞到alpha的脖頸上,狠狠地在上面摩挲了兩下。
「跟在你們的車後追了十多分鐘,站在樓下,又等了半個小時,我要給你打一百個電話,問沈渡白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又跟他說了什麼,他標記你了嗎?你對他也是一樣心軟嗎?」
「外面還在下雪,你站半個小時,是想當雪人嗎?」
魏斯明的手下意識的拂了一下alpha的肩,那裡當然已經沒有了堆積的雪,但他還是做了,那隻拂過岳鳴欽肩頭的手還貼著創可貼,落到alpha的身上卻又柔軟的像一片雲。
「首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你問我為什麼能看出來,岳鳴欽,再怎麼樣,我都比你大六歲,或許對你們這一輩alpha來說已經算老傢伙了,還有,你的眼睛,你不會騙人。第二個問題,沈渡白沒有標記我,用這隻手,我揍了他一拳,」
沈渡白的聲音似乎從曠野中傳來,像蒼白的,縹緲的遊魂,用幾乎哀求的語氣,他說,「魏斯明,可是我不要和你分開。」
掙脫岳鳴欽的桎梏,魏斯明低頭,拳頭抵在岳鳴欽的額頭上,alpha卻沒有絲毫牴觸,甚至用頭頂著蹭了兩下,彌散的月光在兩人頭上烙出一個白印,也正是借這這點飄搖的光,alpha掰開魏斯明的手,問他:
「還疼嗎?」
「什麼」魏斯明愣了片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動的手你問我疼不疼」
「不然呢」把魏斯明的手拽到自己的心口,alpha的指腹繞著創可貼打轉,「你要是只有三歲,和柳延之一起讀幼兒園的話,哪天老師打電話告訴我你在幼兒園揍了人我都得給你獎勵,還得專門給你支個擂台在下面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