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斯明,不要逃避,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問你,」
alpha按著他的手掌,擱著衣服貼到自己的心臟,「這裡還疼不疼」
還是沒等魏斯明回答,岳鳴欽按住他的手,帶著怒氣,在無名指上咬了一下,alpha獨有的尖銳犬齒在上面留下一個小小的印記。
像只虛張聲勢的藏獒,alpha湊到魏斯明的肩窩旁,惡狠狠地說:
「魏斯明,我要和你對打。」
「和我對打?」魏斯明扶正他的退燒貼,褪去一貫溫順的神態,掰開岳鳴欽的手,輕蔑地瞥他一眼:「就你?還貼著退燒貼,你打不過我的。」
岳鳴欽在第一次在櫥窗里看到這件羊毛大衣的時候就想到了魏斯明,羊毛的暖和藏在裡面會刺人的絨毛最接近魏斯明的質感,beta低沉的嗓音在夜裡低低的震,要扒開表面的順毛,那些堅硬的刺毛像一支支錐心的箭,越不帶掩飾,越尖銳也就越迷人。
「找個機會試試?岳鳴欽,第二輪我就會讓你不得不戴上止咬器,」
「止咬器?」alpha撐著腮,憋笑的時候嘴角勾出一個挑逗的弧度,特流氓地喊,「魏老師,我還沒戴過止咬器,要不你給我設計一款,你不是專家嗎,你不是比我大六歲嗎?」
「也不是不行,」魏斯明起身,用手撇開岳鳴欽的頭,字正腔圓地說,「可是岳鳴欽,我確實比你大六歲。」
「嗯,所以呢,你比我大六歲就不喝我給你熬的粥了,就要信誓旦旦地揍大晚上給你熬粥的alpha了,是這樣嗎魏斯明?」
魏斯明恍惚了一瞬間,開始懷疑是不是所有的alpha都有睜著眼說瞎話的能力,但他看著岳鳴欽一臉委屈的樣子還是要辯解:「不是的,我沒有用年齡來壓你一頭的意思,」
真他媽奇怪,岳鳴欽想,他所有在看著魏斯明向沈渡白伸出手的瞬間憋著的氣和不甘心都在見到魏斯明的時候消散的無影無蹤,像一隻永遠忠心的,匍匐在主人腳邊的土狗,等哪一天魏斯明真的把岳鳴欽揍倒在地,alpha也只會湊上去,捧著他的手問他疼不疼。
魏斯明在摸退燒貼的時候,在用手拂過自己的肩頭的時候,岳鳴欽就明白,魏斯明拿捏自己把拿捏傻逼還要更輕易,但是即使如此,alpha還是湊上前,盯著那雙周正又漂亮的眼睛,
「可是魏斯明,怎麼辦呢,我只要戴你一個人設計的止咬器」
.......
庭院裡一派枯敗的景象,幾顆雪松被修剪的無比規整,明明應該在雪地里顯得生機勃發的綠色卻也變了調,像沒有生命的人造製品,被人抬走後倉庫里會有一萬棵一模一樣的替補品。
打著傘,於值看著室外的魚缸,一尾尾觀賞魚鼓著眼睛,拖著紗裙一樣的長尾,在缸里漫無目的地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