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白手一抖,俯身細心地給他解釋:「你忘了,A大,我的講座,你從辦公室出來遇到於值,然後...」他似乎極為憤恨地咬著重音,「他帶你去了酒吧,你喝了很多酒,我在一旁看你情緒不對就把你接了回來,然後發現你在發燒。」
他抬手要摘下魏斯明的鏡架,卻被魏斯明用手死死按著鏡架攔住了,「不讓我摘?」alpha問,
魏斯明看見他皺的有些深的眉,聽他話鋒一轉,說:「以後少和於值一起玩,他的動機不純,」
「於值不是你哥嗎?」魏斯明一怔。
「嗯,」沈渡白一臉平靜地回答,「我哥也不是什麼好人,還有,」他俯身,聲音裡帶著微妙的磁性,「斯明,魏斯明同學,現在能鬆手了嗎?」
alpha虛晃一槍,用手彈一下魏斯明的腦門,趁他愣住的時候飛速摘下魏斯明的鏡架,用紙巾覆在他的眼角上擦拭眼淚。
他的動作極為輕柔,表情卻帶著得逞後居高臨下的狡黠笑意,乍一向魏斯明一瞥,恍惚中還是夢中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為什麼在夢裡還要哭,」他低聲問,「你剛才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低頭輕笑,皮膚蒼白,正對著光源像只基因純正的吸血鬼,黑髮紅唇,眉眼彎出十分純情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住人的脖頸吸血。
魏斯明看著他,那隻死在雪原里的天鵝,那些讀不完的晦澀心理學名詞,那些不明不白的怨恨和哀愁,他開口,像要咬碎一口牙齒:「不知道...因為你是混蛋。」
「嗯,」沈渡白攥住他的手腕,拿起紙巾,用手指摩挲著他的眼角,「我是混蛋,」他說著說著竟然又笑起來,把臉湊到魏斯明的手掌上蹭了兩下,「你現在隨時可以扇我幾巴掌,只要你願意。」
魏斯明並不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天花板,思緒抽離了兩秒。
「你不願意?」alpha突然湊過來箍著魏斯明的手腕,低頭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眼睛,然後低下頭在魏斯明的肩窩裡蹭了兩下,「對不起,我不該這樣,」他一邊道歉,一邊把頭埋的更深,讓人疑心他的道歉只是提前想好的應對措辭。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的那部電影嗎?」他突然說,「去年的時候我去電影的拍攝地附近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為了一個國際知名的三性生理學家的項目跟進,我算是志願者和監工,實驗對象是一群等級最低的omega和alpha,他們都還只是一群孩子,有的沒辦法分泌信息素,有的沒辦法控制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