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的意思。」
她咂摸著這句話。
競速能作主的除了他,就只剩陸祁溟了。
這樣想著,她看向一旁忙碌的人。
友情固然堅固,卻有無法觸及的時候。
怕累及旁人,梁舒音大多數時候,都選擇獨自消化情緒的夢魘。
如果有人能以更親密的方式走進她,接過她靈魂的重擔,那她是不是就不用時刻表現得那樣冷靜、理智了?
她的生活會不會更快樂一點?
陳可可收住拒絕的話頭,跟秦授坦白自己的顧慮,頗有種要跟他共謀的意味。
「可我們音音不喜歡參加比賽哎。」
「算不上正經比賽,就一個給場子造勢的活動。」
兩人聊了些細節後,梁舒音已經疊好一摞書,放在桌上,搬起梯子,從她面前出去了。
她屁顛屁顛跟過去,提了下競速這事兒。
聽見這話,梁舒音腳下一頓,一開口,卻不是比賽的事。
「對了,我前陣子在咖啡店,看見秦授的女朋友了。」
「哦。」
陳可可靠在儲物間門口,用一種欣賞的視角,真誠地點頭附和。
「他在朋友圈發過,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挺漂亮的。」
梁舒音低頭打量她。
沒什麼情緒波動。
她放下心來,想起了剛才的話題,「什麼比賽?」
「就是個友誼賽的活動,獎金還挺高的。不過,你要是不願意——」
「好啊。」
陳可可瞪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快開學了。」梁舒音輕描淡寫道:「去放鬆下。」
酷暑已過,但八月底仍是悶熱的。
晚飯後,兩人下樓扔垃圾,順道去買冰棍兒解暑。
樓下是條小巷,月季薔薇分列兩旁,一路熱烈綻放到巷口。
巷子披淋月光,兩邊的咖啡廳、書吧、茶室,燈火掩映,褪去白日的緊張忙碌,此刻正是愜意的閒暇時光。
穿過斑馬線時,陳可可想起秦授的話,心裡痒痒的,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哎音音,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跟車神有沒有什麼進展?」
梁舒音踩著步子往前,左右看了眼來往的車輛。
「什麼什麼進展?」
「就熱清檸水的後續進展啦。」
「沒。」
冷淡的一個字,配合漠然的表情,把八卦者的好奇心瞬間澆滅。
對街有個復古小賣部,老闆叫陳哥。
陳哥那條黑色土狗正在後院產仔,已經生了兩隻,聽說肚子裡還揣著一隻。
「要不要打個賭?」
陳可可打開冰櫃門,「猜猜最後一隻是妹妹還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