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沒答應。
陳可可將巧克力從嘴裡拿出來,邊剝著錫箔紙,邊打量她的神色。
見她似乎並不想提陸祁溟,陳可可又轉而說起自己今晚的新發現。
「你知道那個葉子是誰嗎?」
「誰?」
「林嵐的表妹。」
梁舒音意外地怔了怔。
難怪,這姑娘會莫名針對她。
「你晚上走得早,沒看見她跟他們樂隊的人鬧了一個晚上,就她被樂隊踢出去那事兒。」
陳可可抿著塊巧克力,說話語氣含糊。
「可這能怪誰呀?她自己遲到,差點把整個樂隊都給害慘了,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梁舒音正在拆辮子,聞言,淡淡地「嗯」了聲。
「對了,你周六是不是要去咖啡店兼職?」陳可可扒著她胳膊問。
她把拆下的皮筋收攏了,放進抽屜里,「嗯,要去。」
「我聽他們聊天,那個林嵐說周六要帶葉子去園區見一個樂隊,我總覺得這兩姐妹都沒安好心。你看見這倆人,一定要避著走。」
「好。」
梁舒音從柜子里找出睡衣,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轉頭又見陳可可正拉開她抽屜,扒拉著剩下的巧克力,她提溜著她領子,將人拉離抽屜。
「少吃點甜的,太晚了。」
「好吧。」
口腹之慾沒被滿足的人,頓時轉向求知慾,「那你告訴我,你跟陸祁溟到底怎麼樣了?」
「……」
梁舒音鬆了手,「那你還是吃吧。」
她隨手用抓夾將頭髮固定在頭頂,抱著睡衣,準備去洗澡。路過陽台時,下意識往樓下的香樟樹旁瞥了眼。
男人竟然還沒走。
他正散漫地靠在車前,目光落在她宿舍這裡,指尖是若隱若現的紅。
對方似乎也看見她了。
月色皎潔,樹影憧憧,兩人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卻準確無誤地在暗夜中對視上了。
其實,他身上有她喜歡的那種野性,他強勢,有時還很野蠻,但又有禮貌和規則作為約束。
有底線,不會亂來。
然而,她也很清楚,她不會跟他在一起。
淡漠地收回視線,梁舒音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香樟樹下,陸祁溟盯著樓上空蕩蕩的陽台,隱匿在暗影中的臉,忽然浮現一絲笑。
沒關係,他一點也不介意跟她慢慢磨。
他掐滅菸蒂,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在來往學生的側目中,拉開車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