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看他,而男人也正盯著她,粘膩的目光在她唇上游移。
兩人都默契地陷入了那晚旖旎的回憶中,也不知是誰的心跳,在暗夜裡被放大,要將人吞噬。
她瞥開視線,低聲道:「你放心,這次不會了。」
「真的?」他聲色沉沉,像是在蠱惑。
她偏頭盯著一旁搖曳的樹木,堂而皇之道:「怕我占便宜,大不了你躲遠一點啊。」
他指腹貼著她脊背,有意無意摩挲著,嗓音低啞而性感。
「我躲了,萬一你去禍害別人怎麼辦?」
她一急,衝口而出:「我怎麼可能見人就親…」
話說一出口才意識到不妥,果然男人挑了眉,「那就是,只想親我了?」
她懊惱地垂下腦袋。
今晚她情緒脆弱,失了警惕心,被他抓住了錯漏。
「臉紅什麼?」
他伸手將她耳旁的碎發挽到耳後,指尖掠過時,輕捏了下她耳垂。
「陸祁溟,你鬧夠沒有?」女孩微微偏頭,蹙眉盯著他。
他低聲一笑,收了作亂的手,胡亂揉她腦袋,「好了,不逗你玩了,走吧帶你去喝酒。」
「那我上樓去穿鞋。」
趁他鬆手,她終於下了地,頭也不回地溜回了宿舍大樓。
「慢點。」陸祁溟在身後提醒她。
皮膚那樣嬌嫩,也不怕腳底被刺破。
指尖還留著她皮膚的餘溫,酥酥麻麻的,他用力握了下,從兜里摸出了盒煙。
又想起她很快下來,他將煙收了起來。
上樓換了衣服,穿上鞋,梁舒音又把昨天借他的那件黑T疊好了,裝進手提袋裡。
手機她沒拿,不是接受了,而是覺得還來還去顯得自己太扭捏,索性就不管了。
坐上陸祁溟的跑車,他帶她去了MATA酒吧。
酒吧外面是條自西向東的河,河兩岸是休閒廊道,河中有古香古色的船,正載著琴聲緩緩駛過。
梁舒音不想去酒吧裡頭,陸祁溟便帶她來了這裡。
她坐在河邊的長椅上,等著他去MATA拿酒。
身後是條單行道,聽到汽車鳴笛聲,她下意識扭頭,就瞧見陸祁溟從酒吧里出來。
夜色曖昧,柔和了他眼底的鋒利,卻加深了他身上那種男性荷爾蒙。
這條酒吧街,聚集了各類酒吧,街頭俊男美女不少,打扮精緻的女生紛紛朝他投去蠢蠢欲動的目光。
他卻目不斜視,踩著那雙被她赤腳弄髒的鞋,大步朝她走來。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拎著裝酒的帶子,晚風將他黑T吹得貼在寬碩的胸肌上。
他原本低頭看路,等單行道上的車離開後,他忽然抬頭,朝她看過來。
目光一如既往的明目張胆,熱烈又曖昧。
像是要將她生吞入腹。
這條欲望橫生的酒吧街,收容著人心里那些晦暗難言的夢與欲,附近有人熱烈相擁,有人肆無忌憚接吻。
而置身於醉生夢死的地方,他們也免不了俗。
那一眼對視,彼此心跳都打了個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