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她也正仰頭望著他,眼裡沒了往日的淡漠,只有某種近乎依賴的情緒。
心底忽然變得好柔軟。
陸祁溟抬手去探她額頭,因情緒過激導致的低燒,已經好轉。
他的手順勢往下,男人骨骼突出的大手,撫摸著她巴掌大的小臉,虎口卡在她耳下。
「還難受嗎?」他用拇指反覆摩梭著她白嫩的臉頰。
梁舒音搖頭,剛要張嘴,眉頭倏然一皺。
有什麼東西硌著她腳底。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是花盆裡的那種小石子。
大概是下午林語棠用來砸李明德的那個花盆裡殘留的,被人的腳步帶到了不該去的地方。
順著她的視線,陸祁溟這才發現她赤著腳,腳尖都已經凍得有些發紅了。
「怎麼又不穿鞋?」
他壓下眉頭,不等她回應,已經將人打橫抱起,去了客廳。
女孩很輕,靠在他懷裡輕飄飄的,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似的。
心裡頓時浮現一個很莫名的想法。
太瘦了,得好好養養。
被他忽然抱起來,梁舒音下意識伸手去摟他脖子,胸口無意識在他身上蹭了下。
男人腳下一頓,眼眸深深地望著她。
她察覺到不妥,低了頭,刻意跟他隔開些距離,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件薄薄的真絲吊帶裙。
剛才衣服弄髒了,是陳可可臨走前替她換上的這件睡衣。
陸祁溟將她放在沙發上,目光落在她乾燥的唇上。
「渴嗎?」
梁舒音點頭,「嗯。」
「等著,我去給你倒水。」
「好。」
這荒謬又真實的一天,她演了戲,泄了恨,還捅了人。
精疲力竭,如一尾跳出魚塘、快要乾死的魚,急需水的灌溉。
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
其實剛才從夢魘中醒來,她都沒有真正鬆懈下來。
直到他出現在她家,直到她抱住真真實實的他,直到他溫柔責備的嗓音落在她耳邊。
她才真正鬆弛下來,並深刻意識到這種感覺是什麼。
是依賴。
她依賴上了被她屢次推開的男人。
從他說出那句「刀,我來替你拿」開始。
梁舒音捧著陸祁溟遞來的一杯水,仰著腦袋,一口氣不歇地往身體裡灌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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