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觀察什麼。
陸祁溟不是頭一回做這種讓她頭皮發麻的事,她卻依舊有些不適應,更不想被他這樣審視分析,於是臉紅地抓過一旁的抱枕,想遮住臉。
他卻不讓,伸手將抱枕拿走,那樣子冷漠極了,一點都不像平日裡寵她的人。
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東西,她完全成為他的傀儡,在他掌中,被他任意拿捏著。
梁舒音覺得無助極了,只能用支離破碎的聲音央求,「陸…你別…」
換來的卻是他變本加厲的動作。
像是找到了控制她的閥門,陸祁溟一邊遊刃有餘控制著,一邊嚴肅地跟她談條件。
「還要跟我提分手嗎?」
梁舒音死咬著唇瞪著他,偏不張嘴,不如他的意。
「嗯?」
他不滿地加重力道。
瞬間漫上的感覺,幾乎將她搗碎,但接踵而來的,卻是滅頂之災般的舒適。
「說話。」
陸祁溟用另一隻手捏著她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然後拇指撬開她的貝齒,伸進去抵住,不讓她閉嘴。
底牌被交了出去,被他掌控著,梁舒音暫時沒有對抗的力氣。
身體被陣陣溫暖的潮水漫過,她時務者為俊傑,決定繳械投降。
她瞪著他,「不…了…」
混蛋!看她以後怎麼收拾他。
「那以後還要不要跟其他男人抱在一塊?」
掌控一切的人繼續得寸進尺。
「我什麼時候…」
她顫聲開口,結果閥門突然被他擰緊,她攥緊沙發墊子,瞬間改口。
「不…嗯…了。」
潮水褪去,陸祁溟將她抱坐起來,哄了半天,她才勉強消了氣。
「爽的是你,你還跟我生氣?」他揉了揉她後腦勺。
她渾身軟趴趴靠在他懷裡,腦袋耷拉在他肩膀上,有氣無力威脅他。
「陸祁溟,你下次再這樣,小心我以後都跟你保持距離了。」
「怎麼個保持距離法?」
「你別想再親我,碰我。」
他默了兩秒,湊近她耳邊道:「那換一下,你來。」
反應了半拍,梁舒音才知道他在說什麼,經過剛才的事,她的臉皮又厚了些,靠在他肩頭平靜出聲。
「好啊。」
誰怕誰,又不是沒做過那樣的事。
兩人面對著面貼著,陸祁溟邊跟她講話,指節邊在她脊背上遊走。
梁舒音很喜歡這樣平和溫柔的時刻。
聽著他碎碎念陸臻小時候的事,難得窺見他冷淡外表下對家人的溫情,她心裡也會跟著潮濕柔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