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音好奇地看著他的動作,面上的鎮定,掩蓋不住急促的心跳。
男人跪在她身側,邊拆著方形袋子,邊瞥了眼不知是好奇,還是認真求教的姑娘。
「怎麼,想幫忙?」
幫忙這件事她沒想過,只是,在看清後,她突然就想退縮了。
即便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但事到臨頭,她卻是本能地有些害怕了。
那麼大,怎麼塞得進去。
她抿了抿唇,移開視線,答非所問,「我去喝水。」
然而腳尖剛落地,就被男人握著手腕,拽了回來,身體摔在軟綿綿的床墊上,幅度輕微地晃了晃。
這一晃,她感覺心率過快,心髒幾乎要跳出來,像暈了船,連頭頂的天花板都在晃。
陸祁溟俯身過來,親了親她唇角。
「看吧,不好收場了。」
他將她雙手舉過頭頂,禁錮住,裝模做樣給她最後的機會。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身下的人盯著他,不動也不說話,半晌,仰起頭,一口咬在了他下巴上。
他痛得悶哼一聲,瞥她一眼,然後報復性似地,堵住她的唇。
一邊用力深吻著,一邊伸手去解開她的睡衣系帶。
極盡綿長的親吻,陸祁溟足夠有耐心,她也在他的引導下慢慢放鬆下來。
窗外煙花炸開的瞬間,梁舒音被猝不及防撐了開,她微仰著頭,一種陌生不適的滯澀感,讓她本能地溢出聲。
這種感覺讓她想起跟他的這段感情。
動機或起因不夠純粹,讓這條路顯得幽深、晦澀,甚至不得不時刻跟擰巴的自己作鬥爭。
雖然最終抵達了終點。
她原本擔心,天生異於常人的痛覺神經,會放大這種不適。
但意外的是,並沒有從前那種被小刀劃破皮膚時,深入骨髓的痛。
只是身體發出不受控制的輕顫,她只能抬手,緊緊抱住男人寬厚的脊背。
如此親密的距離,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陸祁溟的髮絲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眼神卻是緊盯著她,表情有些發凶發狠。
他沉溺於情慾中,卻也不忘欣賞被他掌控下,她溺於情潮的美。
此刻的她,黑髮散落在光潔的肩頭,微仰著修長的脖頸,像暗夜裡盛開的花,美到極致,妖冶到極致。
一滴汗順著他的下頜線,墜落到她紅唇上,他心念一動,低頭,吻住她半翕的唇。
梁舒音方才還覺得自己像是方寸池塘中的一尾魚。
隨著池中溫度越來越高,她渾身濕熱,粘膩難受,迫不及待想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