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喝這麼多,不光是因為雜誌的事?」
他臉色突然就沒那麼難看了,揉了揉梁舒音的後腦勺,「傻瓜,有什麼不來問我,自己喝悶酒。」
陳可可背上包,用一種毫無威懾力的語氣威脅對面的男人,「陸祁溟,你可不准欺負音音哦。」
「嗯。」
陸祁溟將醉酒的人攬進懷裡,伸手拂開她面上的髮絲,握著她的手腕。
「我怎麼捨得欺負她。」
懷裡的人在半夢半醒中聽到熟悉的聲音,以為是在做夢,微微睜開眼。
「陸祁溟。」
「嗯?」他低低應道。
「你個渣男。」
「……」
「你個混蛋。」
「……」
他哭笑不得,卻還是很溫柔地順著她。
「嗯,你說什麼都對,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理我,行嗎?」
懷裡的姑娘皺了眉,從他掌心抽出手,指尖落在他眉間,憐惜地輕撫著。
「好啊。」
說著,這姑娘果然言必行,那隻手往下,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剛做的指甲不小心勾到他唇角,破了皮,泛出一絲血腥。
這清脆的動靜,讓旁觀的陳可可都愣住了。
她緊張地盯著陸祁溟,生怕這個冷酷的男人下一秒就會發火,結果他卻是彎了下唇角,又握著梁舒音的手,重重往自己臉上拍。
「解氣了沒,沒解氣再來。」
瘋子,都是瘋子。
陳可可甚至一點也不懷疑,哪天梁舒音真跟他提分手,他會不會失心瘋。
她摸過桌上的手機,非禮勿視地逃走了。
清晨,梁舒音醒來時,太陽穴發脹,渾身酸軟得像昨晚被人痛打了一頓。
她伸手去揉腰背,碰到身體時,猛地僵住了。被子裡的自己,什麼也沒穿。
「醒了?」
身後響起男人初醒時的慵懶嗓音。
他從被子裡將她摟過去,粗糲指節在她小腹上打著圈,撫摸著,一路慢慢往上,低頭在她脖頸間啃咬起來。
「我怎麼在你家?」
脖頸里酥酥麻麻的,梁舒音微偏了頭,顫聲問身後的人。
她記得兩人昨晚在酒吧吵架後,她就去找陳可可喝酒了。
她什麼時候原諒他,跟他和好了?
「寶貝,你知道我昨晚有多累嗎?」
男人從身後貼上來,嚴絲合縫。
後腰背忽然一陣灼熱。
梁舒音下意識攥緊床單,猝不及防哼出了聲,剛積累起來的種種疑問,瞬間在腦子裡化作一團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