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心悸的胸口,「看在我們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你能不能放過我?」
她已經得罪了一個莊邵,不能再得罪他,否則,以後在圈子裡,很難再有立足之地。
相識一場?
放過?
陸祁溟視線沉鬱地睨著那張蒼白又冷漠的臉,眸色徹底冷下。
「梁舒音,你的傲骨、你的犟脾氣呢?」
他神色倨傲,嗤鼻一笑,「幾年不見,你都知道求人了。看來,這個圈子果然會磨掉人的血性。」
「或許吧。」
和他的犀利毒舌不同,她始終垂著眸子,神色冷冷淡淡的,像是對外界的刺激刀槍不入似的。
陸祁溟鬆開禁錮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他從兜里摸出煙,咬在唇間,晚間風大,覆滅了打火機上豆大的藍色火苗。
他抬手,用掌心攏著煙,折騰了好幾次,這才終於點燃了。
緩緩吐了口煙圈,他轉頭看向她,壓低的語氣暗含嘲諷,「梁舒音,你以為我想跟你糾纏嗎?」
「既然是工具,想讓我別為難你,得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氛圍從剛才的對峙,回到陌生人的淡漠。
沒有舊情,不談過去,他只是投資人,而她也只是演員。
一個在頂,一個在底。
涇渭分明的界限,遙不可及的距離。
「一言為定?」
她抓住他這句話,並試圖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保障。
今夜,他以某種她無法企及但又帶著威脅意味的身份出現,打亂了她現有的秩序。
不慌亂是不可能的。
雖然,她一直在佯裝鎮定。
陸祁溟盯著她,「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薔薇在風中散發出很不適宜的蘼蘼香味。
話音落,他像是沒有任何留戀地轉過身,掐滅菸頭,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快步離開。
然而,剛走到車邊,摸出車鑰匙,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腳下一頓,下意識用餘光瞥了眼。
頓時臉色一變。
「梁舒音。」
他腳步倉促地跑回去,將暈倒的人抱起來。
「梁舒音,你怎麼了?」
冷硬面目不再,陸祁溟皺眉,輕喚懷裡的人。
「梁舒音,醒醒,醒醒。」
他伸手拍她臉頰,躺在懷裡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察覺到她鼻息的灼熱,他伸手探了探她腦門。
燙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