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答應,我今晚就能讓這件事徹底平息下來,你的口碑,你的後續資源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見他認了真,梁舒音微抬眼睫,「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當然不會以為,他是想吃回頭草。
「自然是因為有意思。」
陸祁溟唇貼著她耳廓,「想試試玩女明星是什麼感覺。」
梁舒音靜靜睨著他。
「雖然我只是圖個有趣。」
陸祁溟表情戲謔,「但對你來說,好處就多了。」
「從此以後,你不會再受制於任何人,更不會再遭遇任何不公的待遇。」
「我這裡,會是你最好的避風港。」
「不再受制於任何人?」
梁舒音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只受制於你,只任由你擺布嗎?」
陸祁溟微頓,深眸盯著她,「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梁舒音,我對你不好嗎?」
他後退半步,兩人的距離終於回到了正常的社交範圍內。
「你好好考慮下,過幾天的晚宴給我一個答案。」
事情持續發酵了幾天,依舊沒得到妥善解決。
連帶著梁舒音過往的經歷也被扒出,一舉一動被晾在放大鏡下嚴苛審查,被言辭激烈地討伐。
有人給她P了黑白肖像圖,怨氣大得像是恨不得她下十八層地獄;有人咒罵她全家不得好死,她看了也只是笑笑。
她的雙親,一個早就深埋黃泉,而另一個吃齋念佛,看起來極有可能長命百歲。
她甚至忍不住思考起一件事。
如果她真跟莊邵有點什麼,那豈不是她這輩子,不管再怎麼努力,都要被扣上關系戶的帽子,一輩子都翻身無望?
不對。
如果真有什麼,反倒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了。
她嘲諷地牽起唇角。
所以這個黑白顛倒的世界,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宴會廳的休息室里。
梁舒音面無表情地刷完這些不堪入目的評論,平靜地將手機反扣在面前的桌上。
慈善晚宴的主辦方跟周彥是朋友,體諒她的尷尬處境,特意單獨給她準備了這個僻靜的休息室。
窗外,雨淅瀝瀝下著,她聽著打在芭蕉葉上的沙沙雨聲,一根接著一根抽菸。
這幾天她沒有聯繫周彥,但從陳可可的隻言片語中,她知道周彥為了她,去求了領他入門的卓嘯。
一個在圈裡影響力極大,但早就跟他斷絕關系、並不准他再踏入家門的前輩。
在這個浮華的世界裡,他們看似風光無限,卻不過是世間蜉蝣。
任人拿捏。